他于野当然也不是好人,似乎已忘记了初衷。而凭心而为,成了他最后的坚守。只要记得他猎户的出身,他便不会忘了人性之善与猛兽的凶残。
又一阵山风吹来,寒意满怀。
于野翻手拿出一坛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他丢了空酒坛子,幽幽吁了口酒气。
禹天所说的星崖渡之会,距今仅有两个多月的期限。
是据守妖域、魔域,与他抗争到底,还是尝试开启星门,去开启另一段征程呢?
回想当年离开大泽的蕲州之行,历尽艰辛;燕州之行,危机重重;开启幽冥之门的域外之行,更是九死一生。
倘若能够开启星门,接下来的星域之行,势必更加的凶险,也更加的艰难。
于野摊开手掌,手里多了一把紫色的小剑。
红衣曾说,自从他得到神器的那一刻起,便已宿命难逃,显然是言过其实。正如这把名为星矢的小剑,它来自大泽江湖的冯老七,曾被白芷偷走,数十年之后,方才回到他的手里。而遑论是得到、或失去,他并未强求,亦未在意,何来宿命之说?
修仙者的境界愈高,愈是满嘴的谎言。尤其一个女子,并且是仙尊的弟子,任她口吐莲花,又有几句真话?
不过,红衣与青衣虽为姐妹,却无姐妹之情,反倒更像是一对仇敌。
还有那位禹天仙尊,他仿若世外高人,远离纷争,而所有的阴谋算计,似乎都离不开他的参与。
红衣与归元子奉他之命前往域外,不就是为了寻找神器?索性便将星矢送他,且求一个了断,了断三百年来的恩恩怨怨,了断他与仙道的这场孽缘。谁想他竟然声称宝物认主,无非是怕他于野有所隐瞒罢了。
打,打不过;逃,逃得了他于野,又如何逃得了妖域与魔域的一帮兄弟与好友……
“哎呀,站住——”
天绝谷的谷口,守着奎炎与邛山。没有于野的吩咐,不容他人靠近半步。而这日的午后时分,突然有人闯入山谷。
“归老道,快快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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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又非外人,于野何在……”
于野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