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解元确定?俺那妹子如今才七岁……”焦洵揶揄一句。
郑直语塞,他不过是突然想到了焦洵没准已有婚约,这才提了备选。
“郑解元似乎胸有成竹?”焦洵点到为止。
“恕在下唐突,焦公子做的虽然足够隐蔽,可未免小瞧了天下人。”郑直这次并没有不着边际,而是直指人心。焦洵并没有立刻回绝,这就证明事情有的谈。
“在下洗耳恭听。”焦洵面上依旧平和,心里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郑直不过是拾人牙慧,语不惊人死不休。认定是他做的哪里出了纰漏被对方猜出什么,然后到这里诈他。
“俺听闻伯第如今依旧有一位老寿星。”郑直也不着恼,依旧缓缓的说“俺们真定有句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是像老寿星这样的人瑞,一辈子经历多了,见多了,所以很多事,他们不需要真凭实据,只需要考虑结果,就能看透谁是谁非。”
“郑解元可晓得俺家老太君已经多年卧床了?”焦洵的态度已经懈怠了很多,甚至伸手端起放在交椅中间高脚茶几上的茶碗。
“……”郑直没想到他的首战就这么夭折了“如此,某告辞了。”说着起身。
正在这时,刚刚的青年急匆匆走了进来,凑到焦洵跟前耳语。焦洵看着郑直,脸色阴晴不定,待青年退下,焦洵笑着拱手“郑解元不愧是亲批道经的人物。时才是俺的不对。”说着起身躬身“还望郑解元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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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公子何以前倨后恭?”郑直没有立刻答应。
“太君命人找俺过去问话。”焦洵尴尬的回了一句“许是如同郑解元所说,看出来了。”说着走到郑直跟前“还望郑解元教俺,事成之后,俺定当求娶令姊。”
“呵呵。”郑直突然笑了“焦公子看俺是个孩子,就真当俺是个孩子?”
“郑解元打算如何?”焦洵无可奈何。
“反正令兄一时半会无恙,反正焦兄家中太夫人也不可能大义灭亲。”郑直拱拱手“俺要看到焦公子的诚意。”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他是学张荣浑水摸鱼,可不是诸葛亮转世,这主意说来就来,说有就有。好在他没有这本事,有人有。
“朋友?”杨儒很有兴趣。
“对。”郑直点点头,说着将刚刚离开时,焦洵塞给他的银锭拿出,放到了杨儒面前“俺去找他拿银子,他正为这事心烦。他那个兄弟正琢磨怎么逼死他,独吞家产呢。”郑直当然不会对杨儒说明,以免节外生枝。于是编了一个故事,而故事中,他的立场就变成了站在兄长一方了。
“我们那遇到这种事当然是找人做了他。”杨儒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看到郑直不懂,就做了一个下劈动作。
“何至于此。”郑直故作大惊失色。作为刀口舔血的卫所子弟,生死,说实话郑直看的并不重。甚至他就是来求教杨儒如何气死对方的相好焦淇的。是的,当看到东宁伯第下人服饰,郑直就大概晓得焦淇被谁骗的了。之后听了那么多闲言碎语,就把这想法坐实了“只要能够让他安分守己就好。”
“你好机车啊。”杨儒揶揄一句,却赶紧抬手划过额头向前一甩“骚瑞啊,老大。”
郑直已经习惯了杨儒的癫狂,不以为意。
“其实要我说。”杨儒笑着为郑直倒了杯水“为什么要帮你那位朋友,倒不如让他们两边出价,谁给的好处大,才决定帮谁。这在大陆叫……对了‘吃了原告吃被告’。”
郑直愕然,这不是装的,实在是杨儒说的,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这如何使得,俺们做人做事总要讲个‘诚’字。人无信不立,一女聘二家,传出去俺有啥脸见人。”
“对,对,对。”杨儒虽然不以为然,却没有反驳“您说的都对,谁让您是老大。”
郑直却郁闷了,无它,他又不是瞎子,杨儒那神情根本就是看呆子一般。难道真的是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