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自然是要讨杯酒的。”郑直拱手道贺。真定卫丁指挥有一位姑母做了定国公徐永宁妾,这事他是晓得的。若不然当初丁指挥也不可能只是丢了掌印就平安无事。只是王增解释的这么清楚干啥?难道是怕别人误会徐家是用他闺女冲喜?毕竟徐永宁疯了这么久了,就算病危,也不意外“如此一来,初九……”他突然记起来,十月初九郑宽成亲,可是那日就是王氏回门,对方可能就不能出席郑宽婚礼了。今时不同往日,王增可是定国公嫡孙的泰山,倘若到场,也能给郑宽增加不少气势。
“郑监生放心。”王增拍着胸脯保证“郑修撰成亲俺是一定要去观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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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俺就安心了。”郑直笑着打开喜帖看了看。徐光祚?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还有一事。”王增打断郑直思绪,苦笑道“这事俺也措手不及,这么短日子,里里外外都是事,俺只怕忙不过来。郑监生不妨请人到九衢货栈直接把那买卖接过去,待忙完这一阵,俺再接手。”
“这是啥话。”郑直赶忙拒绝“王监生俺是信得过的。都是乡党,王监生还能坑了俺?那银子就先存在货栈里,一切待成亲之后再核对就是。”若是为了这事,他派人过去接过买卖,一来寒了人心,二来与他隐藏的初衷不符。况且他已经派了一个郑家老人在九衢货栈做账房,账面上应该错不了。
“如此……”王增为难片刻,苦笑道“郑监生放心,俺一定多派人手,定保不失。”
“好说好说。”郑直原本以为王增会提议他增派一些人手帮忙看护,可对方显然理解错了或者少想了。此刻他要是再提出来,反而不美。心中虽然有些许不安,却还是没有吭声。毕竟只有几日,毕竟都是乡党,毕竟王增帮了他那么多次,毕竟史臻享那个强盗已经死了。有啥可担心的呢?
送走王增,郑直疲惫的走进小院,孙二娘迎了过来,扶住他“爷这是咋了?”瞪了眼杵在一旁的李茉莉“过来扶着爷啊。”
李茉莉如梦初醒,赶紧凑了过来。
郑直跟着二人走进卧房,靠在孙二娘身上躺了下来。对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调整了一下卧姿,以便让郑直更舒服“茉莉,给爷捶捶腿。”
李茉莉不敢吭声,赶忙将郑直的腿抱到了自个腿上,轻轻敲了起来。
“讲吧。”郑直一边把玩一边问“犯啥错了?”
“奴能犯啥错。”孙二娘凑到郑直耳旁“奴还有功呢。”
郑直不置可否,开始吃饭。
“爷饶命。”孙二娘没一会就求饶,只好坦白“那方大家动情了,奴确实有功的。”
郑直一顿,睁开眼,想要开口,却又被母夜叉按住。
“看爷急的。”孙二娘撇撇嘴“听奴讲完,她跟奴讲,跟着徐正旦她们在一起抹不开面子,想要搬出去。奴记得也在十王府那边有院子的。”
郑直一直没吭声。直到母夜叉认为他吃饱后,才开口“你把这事想办法让那个惹事精晓得。”所谓的惹事精自然是徐正旦,有事没事给郑直找麻烦,你都要嫁人了,整日一大早‘咿咿呀呀’喊啥?弄得左邻右舍对他指指点点。
“为啥?”孙二娘不明所以“让她晓得了,爷不就偷不成了?”
“偷偷偷。”郑直恼火的坐了起来“老子瞧上的,直接骑就是了,何用偷?”
“对对对。”孙二娘眼睛都直了,顾不得狼狈“奴就喜欢爷这脾气。可为啥让徐正旦晓得啊?”
郑直被孙二娘的蠢像弄得没脾气,索性转了一下身子,躺进了懵懂无知的李茉莉怀里,一边找食吃,一边道“家里的床够大。”
孙二娘赶忙抱起郑直的腿放到身上,轻捶起来“奴懂了,爷对徐正旦动心了。”
郑直差点呛到“那个嘴快的还是给孙汉伺候吧。”
方大家此刻提出来搬出去,还用了这么牵强的理由,一定有人给了她一个强烈的信号。谁?很有可能是那个消失了半年的扫把星晋钺。为了这么个厌恶,他仲兄差点没命,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李茉莉吃不住疼,抱紧了郑直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