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要……”
“究竟还有法子不?”
“四百五十两……”
“究竟啥时候有法子?”张延龄又掐灭一根烟,再次追问不停擦汗的袁恺。
这次连张鹤龄也装不下去了,追问道“想出来了没有。”
“俺们手里有三成……”袁恺哭丧着脸,他实在无能为力。
“不够,不够。”张鹤龄,张延龄兄弟同时大喊“不够,俺不要三成,不要四成,俺要大头,至少要六成,六成。外边的都是俺的银子。”
“这法子是江监生想的,小的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出好的法子。”袁恺不停的擦汗“况且,这事古怪,说不得啥时候……”
“都这会了,俺们就算把人弄过来,股本早就上千了,那来得及。”张延龄咒骂一句,他可没心思听对方讲废话。古怪?整个三不牙行都是他说了算,就算再古怪又能如何?张家不让崇祯号它们的股本下来,就谁也别想捣乱。
“熔断,熔断。”袁恺突然一拍脑袋“章程里边有这法子,俺们提前休市。熔断之后,俺们找江监生,找他想法子。如此就有了一夜的功夫想法子,明日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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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啰嗦。”张延龄立刻对茫然的篾片喝斥道“愣着做啥,快点让他们断了,断了……然后再多派些人,务必找到俺姐夫。”
江侃去郑家时,刻意避开了旁人,后边郑直又刻意把江侃与旁人隔绝,以至于张家兄弟并不晓得江侃在郑家。
“五百两,五百两……”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不多时,刚刚开市半个时辰的三不牙行突然传来了休市的铃音。
“房契?做什么?”叶太太刚刚从郑家回来,正和在此歇脚的叶二娘子叙话,叶凤仪就风风火火的回来要房契。
叶广不善货殖,却并不是不懂经营。毕竟身为浙江人,又在锦衣卫摸爬滚打几十年。只是他把得到的银子用来买店铺田土,修宅治园。以至于叶广过世后只留下了现银不过几百两,为了安葬他,叶太太不得不将全部田土和绝大部分店铺卖了出去凑银子。如今跟前只留下了这座五进的院子,还有两处在京师都小有名气的园子。
“俺遇到一笔稳赚不赔的大买卖。”叶凤仪平复心情,恭敬道“只是抵押,过二日就回来了。到时候给母亲换一处宽敞的院子。”顿了顿,扭头看向叶二娘子“到时候也给婶子换一处大的,俺们两家挨在一起。”
叶二娘子哭笑不得,却赶紧道“仪哥有心了。”讲实话,她可不稀罕住啥大院子,毕竟如此一来,她的亲达达就不方便了。况且嫂子的颜色比自个更胜,如今虽然两家关系缓和,也不过是抱团取暖。
“仪哥大了,认准了去做就是。”叶太太自然不会让儿子没面子,起身走进卧房。片刻后,拿着契书走过来,递给叶凤仪“你婶子和两个兄弟都来了,等吃完饭再出去。”
“俺一会押了银子就回来。”叶凤仪赶紧对叶二娘子行礼“婶婶恕罪,侄子一会再赔罪。”
“去吧,去吧。”叶二娘子不以为意“大丈夫当以功名为重。”
叶凤仪应了一声,这才急匆匆的出了家门。待来到乾隆当才发现,这里站满了人。他赶忙询问旁人这究竟是咋回事,才晓得,这些都是要来乾隆当抵押产业,准备明日去三不牙行大显身手的。叶凤仪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着恼,这么多人,啥时候才能轮到他?
正瞅着,一个青年从当铺里边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仔细一看,不是刚刚和他较劲的神武右卫舍人赵耀庆是谁。话说,听曹三郎讲了一耳朵,对方是上京要来袭职的吧?
赵耀庆不由打个喷嚏,却不晓得他已经被人盯上,出了乾隆当,直奔媚香楼。
“璧儿放心,明个准保涨到一千两,到时候俺就把手里的都放出去。那时莫说给璧儿赎身,就是把这楼子买下来也不是事。”一到媚香楼,赵耀庆就自来熟的摸到了可人照夜壁的屋里,胡乱许愿。
“奴自然是信庆郎的。”照夜壁躺在对方怀里,期期艾艾道“只是奴误入风尘之中,庆郎真的要娶……”
“自然。”赵耀庆抱紧对方,信誓旦旦道“俺赵耀庆此生此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