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行。”孙汉顿时面红耳赤“与淫贼何异,俺们……”
“事急从权。”郑直理所当然道“你都讲了人家贪图你的美色,若不遂了那边的意思,能拿到东西?为了三弟,哪怕对面是个老妪你也得从了。”
孙汉尴尬道“俺试试。”那女人自然不是老妪,还颇有姿色……呸呸呸。却又不放心道“你不能看。”
“行。”郑直等了一会,想要抽烟,奈何地方不对,只好等着。
这几日京师又接连不断下了几场雪,天气清冷。好在郑直之前要饭,这种事见多,根本不怕。孙汉却不同,眼瞅着对方浑身抖如筛糠,郑直推推对方“你先去柴房等着,别人家没来,你先冻病了。”
孙汉有心拒绝,奈何他也怕耽误了正事。正要起身,却被郑直拽住。顺着对方的手看去,只见远处有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是不是?”郑直低声问。
“太黑,看不真切。”孙汉小心回了一句。
郑直无语,难道就不晓得事前留一个暗号啥的。眼瞅着那两道身影一个停在院门,一个走了进来,郑直估摸着这二人来此也不像做好事。干脆趁着那人走进院门死角,猛地窜出,制住来人“谁?”果然是个女人,他松开了捂住对方嘴的手,却捏住了对方脖颈,一旦不测,那就灭口。
“是你?”不曾想,对方先认出了郑直。
这时孙汉也猫着腰走了过来“这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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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引二位来的。”那人立刻道“莹娘在建昌侯第当差。”
孙汉一听对方讲出约定之人身份,立刻 信了几分“那……”
“公子不妨在这里等等。”扭头对郑直道“我们去柴房。”
郑直松开女人,看了眼松了一口气的孙汉,跟着对方走进了柴房“夫人不是病了?”
面前之人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杀兄之仇的建昌侯夫人焦兰。前些日子郑直去建昌侯家飞帖,当时张延龄进宫了,门子讲焦兰也病着。如今看来,张延龄依旧没有吸取孙氏的教训。
“我有能让姐夫脱罪的证据。”因为不敢点灯,焦兰并不晓得面前人的危险。
“你想要啥?”郑直不置可否。
“你帮我重回张家。”焦兰听出郑直语气中的兴趣缺缺,奈何因为信息不对等,她还无从判断哪里出了岔子。
焦兰没想到,三不牙行倒账影响如此巨大,更没想到焦洵在这时不明不白的死了。至于之后张延龄翻脸无情,将所有过错推到她的身上,以至于让金老太婆将她幽居于此,虽然让她措手不及,却并不意外。张家从上到下,一家子就是这样的人,不足为奇。
当然焦兰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自达搬进这里后,就开始了积极自救。她不晓得来的会是谁,甚至也不晓得今夜会有人来。只是趁着东宁伯第家生子莹娘上次来给她送衣服,让对方寻找机会物色有力人士在这个时辰来白米寺。不曾想,来的是郑直。
“俺有个习惯。”郑直伸手将一步外的焦兰拉进怀里“先收账后办事。”
孙汉焦急的等在柴房外边,又拿出一根烟,点上。好吧,他承认,关于某些方面,郑五虎确实异于常人。可如今啥时候了,这都多久了,他带的十多根烟都抽光了,还没完事。
正腹诽,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柴房走了出来,赶忙迎了过去“完……”他突然发现,对方怀里抱着刚刚一个,只是裹着郑直的棉袍,看不见脸“死了?”
“俺去拿证据。”郑直无语,伴随怀里细不可闻的轻笑,走了过去。
孙汉大喜过望,看来非常之事确实需要非常之人。嫪毐这样的,只要用对了地方,也有奇效。还好是郑直,若是让他,多半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