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纸上一扫，‘无所得，致谷神明灵。’八个字再次映入眼帘，慕容极不由得去想。

按照张怀义所说，‘术之尽头，炁体源流。’这话未免太过狂妄了。

他所学的《天书》，以及太极玄清道法，甚至是诛仙世界的各种功法，都是立身于灵气和煞气为根基的术法。

这些东西，就不是一个‘术之尽头’所能解释的。

灵气跟煞气，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玄黄。这本身就是天地本源之气了，还能再本源的到哪去？

再往上，就是混沌之气了，那是天地还未开之时的样子。

而先天一炁呢，它还有个别名，先天祖气、混元一气。混元不是杂乱而无章法，它是一种有序的混化运动。

混元是理，是道，是天地之大道。

嘿！两者好像并不冲突！

慕容极将其记录下来，细细看了看，又补了一句：混沌动而道现，为混元。

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慕容极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洗了澡，窝在床上，慕容极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慕容极洗漱好了之后，再次看去昨天记录的东西，心中又有所感。

“炁体源流吗？”

再次想到炁体源流，慕容极不由得想起了一个问题，张怀义……在悟道之时，问的是什么？

忽然之间，慕容极如同雷霆灌顶！呆立当场！

还能有什么？！雷法！

那时候的张怀义，接触的顶尖儿功法，只有天师府的雷法，雷法自然能通天，他没必要去和其他几人一样，去问通天之法！

那么最可能问的便是雷法和神明灵了！

五雷正法，名为五雷实为五炁！

是基于人之根本的先天一炁来修炼的！这是他接触到的，直接针对先天一炁下手的三种功法之一。

另外两种，一是可能传自王守仁的内圣心法的证通类儒家功法，也就是那冯姓老道的法子。

另外一种是白云观的丹法、玉蟾宫的丹法，说到底都是一种，内丹法。

慕容极细细思索，先天一炁可以细分为五，存于五脏，‘五脏之气攒聚，会聚为一，方能达于大道。’

百科上都写了的。

然而，最难的便是从五脏之中聚拢为一。

慕容极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一下龙虎山的雷法，点入百科，细细看起了里面的介绍。

想要聚拢五炁，就必须达到一种状态，五脏清凉、六腑调泰、通达灵魂。

而这个状态，却是通过金光咒修来的。慕容极细细想去，以逆生三重来调理，效果会更好，这两种同样是水火既济的真功。

如果按照慕容极的理解来说，把五炁聚为一处修炼为命功，那种元神就是性功了。

慕容极揉了揉额头，炁体源流不像其他绝技，都有一种极为明显的效果。那是因为，张怀义根本就没有求什么通天之法，他要的，是如何快速凝练先天一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