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兄,幸会幸会。”嬴正起身回礼,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令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何罪之有?张兄不必如此客气。”
“公子不怪罪就好。”张良见嬴正态度和善,心中稍安,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在下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向公子致歉,二来也是想代家妹感谢公子的相救之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嬴正摆了摆手:“令妹吉人自有天相,我不过是碰巧路过罢了。”
“公子过谦了。”张良正色道:“相救之恩,岂能忘却?我张良并非忘恩负义之辈,日后公子若有差遣,尽管开口,我张良定当竭尽全力。”
嬴正见张良说得郑重,知道他并非客套,心中对这位颍川才俊也多了几分好感。他本就打算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堂,如今能与颍川张氏交好,对他来说自然是大有裨益。
“张兄言重了,今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嬴正笑道:“你我一见如故,日后若有机会,定当与张兄把酒言欢。”
“如此甚好。”张良也笑道:“不知公子可有时间,在下想请公子到府上一叙,也好让我父母当面致谢。”
嬴正略作沉吟,他此番出来,是为了游历天下,增长见识,并不想过早地与世家大族牵扯太深。但张良盛情邀请,他也不好推辞,便点头答应下来。
张良见嬴正答应,心中大喜,连忙吩咐下人备车,亲自送嬴正前往张府。
一路上,张良向嬴正介绍了颍川张氏的情况。
原来,颍川张氏乃是大周朝初期大司农张超的后人,世代居住在颍川郡,家族势力庞大,人才辈出,在当地极具威望。
嬴正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救下的那个小姑娘,竟然是颍川张氏的嫡长女,怪不得她身上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张府位于颍川城郊,占地极广,楼阁亭台,雕梁画栋,一派富贵景象。
张良将嬴正迎入府中,命人奉上香茶,然后便去通报父母。
不多时,一位中年美妇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
“儿子张良,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张良上前行礼道。
“孩儿不必多礼。”中年美妇笑着说道,目光却落在了嬴正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救了我宁儿的嬴正嬴公子了吧?”
“夫人言重了,在下嬴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嬴正起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