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陈县城墙上的白莲教叛军,日日紧闭城门,如同一只缩头乌龟,对于关飞派出的叫阵士兵的辱骂和挑战,充耳不闻。
他们只是远远地站在城楼上,冷眼看着城下的官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忌惮,再也不敢轻易出城迎战,只想着凭借坚固的城墙来抵挡官军的进攻。
夜幕降临,陈县城内,白莲教占据的府衙内灯火通明。
几名白莲教的首领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愁眉不展。
空气中弥漫着酒肉的味道,却掩盖不住众人心头的焦躁。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咱们好歹十万大军,龟缩在这城里,被区区几万官兵堵着,算怎么回事!?”说话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是白莲教豫州地区的二号人物,人称“过山虎”的冯涛。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酒坛子一阵乱颤。
“冯将军稍安勿躁,”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壮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是白莲教教主洪秀的二弟,化劲中期修为,负责白莲教豫州大局的首领地将军洪林,他沉声说道:“如今官军势大,又有猛将坐镇,硬拼并非上策。”
“地将军,难道我们就一直坐以待毙吗?”冯涛急躁地抓了抓脑袋:“要不咱们冲出去和他们拼了!老子就不信,咱们十万人还打不过他们三四万人!”
“冯将军勇武可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但也要讲究策略,蛮干只会白白牺牲兄弟们的性命。”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文士,白净的面皮,留着两撇八字胡,正是洪林的军师付离。
付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据我观察,官军虽然士气高昂,但兵力毕竟不足。如今他们只是在我们南门屯兵,也不可能将将我们围困。要想将我们团团围住,兵力必然分散。我建议,我们可以分别从东门、西门和北门派遣一万兵力,假意突围,顺便去城外扫荡粮草,搬运石头和木材。官军必然会被迫分兵防守,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寻找机会,各个击破。”
冯涛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军师,这回怎么要派上一万人马,才像要突围的样子吧?之前咱们不是都是派一千人一队出去吗?”
付离摇摇头,说:“此一时彼一时,冯将军莫非忘了咱们上次派出去的那些一千人队,好几支都只逃回来百十个兄弟?”
冯涛愣了一下,迟疑道:“你是说……前几天在阳夏附近的那几支?”
付离点点头,捻着八字胡说道:“不错,一千人的小部队,根本入不了那位关将军的法眼,随便派支骑兵就能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又怎么会分兵来堵门呢?这一次,咱们必须得玩点大的,才能让关飞那老小子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