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小子,去打几壶酒回来……”明公质袖笼一甩,正眼也不看祝平安。
“好嘞!”祝平安转身就去,伺候着。
却也是祝平安憧憬无数次的氛围来了,饮酒,就得配狐朋狗友。
酒来了,有个和尚不吃,摆手说:“小僧持戒。”
“又持戒了?你不是说贪嗔痴什么的都无妨吗?”祝平安逮着人取笑。
“那不一样,八花佛缘深厚,持戒与否都无妨,小僧佛性不足,持戒便是修行。”和尚解释。
祝平安纳闷了,这和尚还佛性不足?祝平安虽然不在佛门,也早已看出这和尚不同凡响,更何况他还是禅宗那些大和尚定下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佛性不足?
“和尚,那白马还丹是不是本该你吃的?”祝平安忽然想到此事。
“师父如此期望,小僧可有可无……”和尚答着。
该自己吃的白马还丹,都能随便送人了,其中心性可见一斑,这还佛性不足?
“难怪那摩诃圣女能在白马寺里,把白马还丹这种东西偷出来,原来此物本来就是你的!”祝平安又解了一个疑惑。
“无用之物罢了……此物与小僧,求不得佛法真谛。”和尚认真回答。
和尚此言,听在祝平安耳里,总有一个悲剧笼罩在心。
淮西王府里,侄女赵百梦在拜见六王叔赵德礼,同席用膳。
纵横家实习生在发挥:“说起来,诸位叔伯,唯有六王叔最得圣宠,每每奉召入京,陛下也只在六王叔面前欢笑最多……父王也最喜欢六王叔的性子,每每与小侄说起王叔,便是哈哈大乐……”
“不过是你王叔我年岁最小,父兄们都疼爱……”赵德礼摆着手,在谦虚。
“诸位叔伯中,小侄最喜欢六王叔,小时候六王叔还带我们出游,那时节,最为无忧无虑,最为人生之乐。”
“你啊,也长大了,不比年幼,年幼之时,你像个男儿性子疯癫耍闹倒也无妨,长大了,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你也年岁不小了,听闻上门提亲也有许多,便是我这里,也有人托来说媒,青年俊秀多的是,只在你合意不合意……莫要再耍闹了。”
赵德礼边说着,也边上下打量赵百梦这一身男儿装扮。
赵百梦面色微沉,却也立马笑脸,似有撒娇:“王叔,便由我再耍闹几年……”
“哈哈……再耍闹几年,成老姑娘了。”
“小时候王叔可不是这样的,王叔还夸我不是男儿胜似男儿,说我有胆有谋,也说什么一般男儿与我比还相去甚远!”
“那终归是小时候……如今啊,只怕你父王比我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