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来向你汇报一下案件的进展情况……”

江万河的眉宇之间，隐约藏有一丝焦灼和忧虑之色。

“怎么样，雷彪和李文斌两个嫌疑人招了吗？”

“书记，还是没有……”

江万河的脸上带着愧疚和歉意，“我们什么办法都想遍了，他们就是什么都不说！感觉跟之前的周林案一样，审讯和侦查都陷入了困境……”

“那公安厅的内奸找到了吗？”

“经过初步排查发现，刑事侦查处警员崔玉梁具有很大嫌疑！我们现在还没有打草惊蛇，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苏辰东听了之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个名叫崔玉梁的警员，是露出了什么马脚吗？”

“是的……”

江万河点点头道，“他心理素质不错，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我们反反复复地查看监控视频，估计还发现不了他的秘密……”

“在雷彪和李文斌分别被押进审讯室的时候，崔玉梁与他们分别有眼神交流，虽然很短暂，但还是被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了！在李文斌进审讯室的时候，他的眼睛先是扫了一下崔玉梁的警号，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他抬头，与崔玉梁进行眼神交流，然后崔玉梁不动声色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虽然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动作，但通过监控回放，我们发现崔玉梁的右手，伸出了一根指头……”

“一根指头？”

苏辰东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明白江万河的意思。

“我们仔细观察过，崔玉梁只有右手中指是伸出来的，其余四根指头都是弯曲的，这明显是某种暗号！要知道当时审讯室里，有三张连排的审讯椅，而看到崔玉梁的手势，李文斌仿佛接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径直走向了1号审讯椅……”

“而坐在审讯椅上的李文斌并不老实，双手虽然戴着手铐，但他并没有将手放在台板上，而是在台板下扣着什么……当时审讯的警员还以为他是因为紧张导致肢体动作增多，还呵斥过他不要乱动！但我们通过反复查看监控录像才发现，有人在审讯室的台板下张贴了纸条，李文斌在扣台板下面的时候，有明显的低头和视线下移的动作，本来以为他是在对抗审讯，其实他在想办法看台板下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