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已经变成了骸骨,但威天阳总不能随意找十来个人杀,所以,也只是往小臂上缠了绷带,便不再管它。
他们将司机的尸体带回裴廓德酒店,待威天阳和亚哈清洗一番之后,于傍晚时分,为司机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
那沉默的司机是个好人,他一句话都没问,便带着威天阳冲入火海救人,并且在熟络之后,也能攀谈上几句。
威天阳没有悲伤,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葬礼结束后,他连饭都不想吃,回房间倒头栽倒在床上昏沉睡去。
入夜。
赤身的亚哈走过房间里的长桌,身上还挂着水滴。
那泥巴的臭味怎么也洗不掉,令他感到恶心。
他一边擦拭着白发,一边走向房间另一端的衣柜,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衣柜里有宽松的白色薄纱女士睡衣,紫色的毛茸茸的睡袍,深蓝色的男士睡衣,他想了想,选了最符合自己当下心意的那一套。
手机在桌上振动着,来电者的备注令他心情复杂。
他接通电话,站在窗边,他打开窗子,令入夜之后的凉风灌入胸膛,肆意抚摸他的白颈。
“亚哈女士。我们得到消息,今天你做了两件事。”
是瑞德药业的老家伙,亚哈听不出对方到底是来兴师问罪,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波兹曼先生,你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亚哈笑道。
窗子上,橘色烛光和初升的月亮重叠,倒映出他那使坏般的笑容。
“毕竟,狗链子要栓的紧些,以防咬到主人。”波兹曼并不给情面。
“想让狗不咬人,喂它吃饱肉比栓紧链子要有用的多。”亚哈道。
“我倾向于两者兼具,所以,才要跟你谈第一件事。莫比迪克,你今天见过他了,对吗?”波兹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