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隐患。是为了救姬无雪。”秦沐风手里捏着两颗棋子，黑色。

“给姬无雪重塑肉身的是姬舞？”凤卿坐直了身体：“难怪姬舞的境界退步了这么多，竟然只剩下灵师之境了。”

她也是看出了姬舞的寿命将近，才对姬舞露出了一个笑容。

“雪城秘术极多。傀儡术，换血术，甚至还有换魂术。姬无雪的身体应该是姬倾城以姬舞的一般以上精血重塑而成。具体方法，却不得而知。”

在见识过萧魅的疯狂残忍之后，凤卿自认承受力都增强了不少，在听到这几种禁术的时候，还是本能有些排斥。

“若是这种秘术，想来应该是需要姬无雪最亲近的血脉才能做到。姬舞，确实是最合适的。”

突然间，凤卿对姬舞的感情有些复杂。

一开始因为对雪城的忌惮和仇恨，所以对姬舞的假意接近心生厌恶。而后来姬舞一再咄咄逼人，试图挖坑给她跳，并且还在海神神宫遗址之内将她推入了灰色旋涡，凤卿对姬舞更是又恼又恨。

但让凤卿以同样的手法去对付姬舞凤卿是全然做不到，她能做到的就是在姬舞最在乎的地方压着姬舞一头。

姬舞在乎地位，她就拥有比她更高的地位。姬舞在意境界，她就在境界上远远将其甩在身后。姬舞的所有光芒都因为她凤卿绽放的更灿烂的光芒而无人在意的时候，姬舞就是最痛苦的时候。

直到姬舞连同雪城长老澜姑，不顾一切对她下死手。

凤卿才彻底怒了。

她和姬舞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她要看着姬舞和凌啸风的联姻顺利进行。要看着姬舞在对她做出一切不可磨灭的罪行之后，反而被姬舞最在乎的人推入深渊，自食其果。

凤卿知道，姬舞承受现在的联姻就是最痛苦的惩罚。

而这一切，都是姬舞最在乎的人，她的母亲姬无雪亲自送给姬舞的。

直到今日看着姬舞的大婚，凤卿心里依然怀着快意。那是一种她还未对姬舞出手，姬舞就已经一败涂地的快意。

可是在看到姬舞的现状之后，凤卿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可怜，也不是怜惜。

是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