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的聪明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这样一份才智放在灵修上面，只会直接换算成为强大的领悟力。可偏偏，木柳拥有最强大的领悟力，在灵修上面却止步在灵魄高阶，无法上前。

几年前凤卿见到木柳，木柳是什么境界，如今木柳就几乎寸步未进，这样的修炼速度简直是辱没木柳的脑子。

凤卿以为是沧溟阁的琐事让木柳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修炼上，现在听着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木柳应该是早就察觉到了，他无法在修炼一途上往前走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天赋。

而是因为他出生，就已经将路堵死了。

这是血脉变异的弊端！

木仓的脸一时间刷白。

“你胡说！你们兄弟二人怨恨木家上下，也不能这般肆意编排开族先祖！这些没有根据的猜测，是对先祖的侮辱！”

“没有根据？”木柳唇角的嘲讽一点也没有掩藏：“不，其实你心里已经动摇了。因为你也是这项弊端的受害者，是否感受到了无法突破的壁垒，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木柳早在数年前就感受到了无法突破的壁垒，曾经也因此绝望过。那种明明渴望突破，渴望达到，也知道应该怎么去突破怎么去达到，偏偏身体跟不上的绝望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摧毁了木柳。

聪明人，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木柳背负了那么多的恨和仇，又自负骄傲可以靠自己去解决一切，却差点被自己打倒在地，无法起身。

那种绝望感，只要经历过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年过四十，却依旧徘徊在灵魄。你应该早就感受到了。”木柳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看着木仓，让木仓无所遁形。

明明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却让木仓感受到了被完全看透，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木允文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

木允文绝对是聪明人，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自家大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担忧地看着木柳。

“大哥，这件事，为何你从未与我说过？”

木柳微微动了动眼睛，看向木允文，原本对木仓的眼神压迫，在视线转移的过程中快速柔和，落在木允文身上，顶多就是带着几分肃杀气，却没让木允文感受到一丝的不舒服。

“与你说有何用。你并无这方面问题。”木柳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打压木允文的时机，又补了一句：“你修炼慢，是因为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