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意外你四叔这般相信你？”凤瑾盯着凤卿，捋着斯文的山羊胡须。

“是有点。”

“你走到现在，天赋、努力、运气缺一不可。偏偏在这三项之上，还比常人多了一份天道加持，所以你必然是成功的。飞升，说不定还不是你的极限。”

所谓灵尊的千年之劫，凤瑾并不觉得能拦住现在的凤卿。而被称之为半神之境的灵帝，更不可能是凤卿的终点。

飞升到神界，属于凤卿的路才刚刚开始。

凤瑾见凤卿也没有反驳，脸上的惊讶渐渐淡去，越发先露出稳重来，继续道。

“于你而言，飞升是早晚的事情。于整个药王谷而言，你的离开是早晚的事情。这天龙大陆留不住你，我们这些人都留不住你，你的世界在其他地方。但是小五，离开你的药王谷依然必须是药王谷，为了护住药王谷不变，我们还需要做的不少事情。”

凤卿总算知道凤瑾的远虑已经到了多远的地方。

他的格局似乎已经在所有人之上。

“所以您才在五叔无法继续以八品炼丹师之身护住药王谷的时候，决定将自己身上的重担交给三哥，然后自己突破八品。”

“是。”凤瑾点头，目光透过一旁的窗户看着外面的蓝天白玉，神色自在：“阿冥那小子醉心修炼，其实并不是最好的人选。好在凤昭能在谷内指导一二，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就是苦了阿昭那孩子，如今走了一条与我一般的老路。”

凤卿也沉默了下来。

是啊，与其说凤昭像大长老，不如说像凤瑾。

凤玠是自知自己天赋不如几个弟弟，所以甘愿奉献。而凤瑾年轻时候也是惊才绝艳之人，数十年过去，却是几个兄弟中最藉藉无名之人。

凤昭的如今，也一点一点在摒弃炼丹之上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