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二话不说,抓起面包夹着馅料,就是一通狼吞虎咽,根本就没有什么贤淑与矜持,不一会儿就啃食干净。
“小阳呢?”蝶擦着小嘴问道。
“很早就走了。”
“有什么急事,也不跟咱商量。”蝶稍显不满。
“他也有他的打算,不需要借助咱们力量的时候,他可不会屈身于安乐与轻松,每时每刻都会磨练自己。”亨利佩服地点头称赞道。
“但换句话说,那就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没法成为‘他’。”
一提起这个代词,两人都沉默了,亨利更是表情阴郁。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呢?”亨利感叹地拿出一只马克杯,上面印着一只长毛狗的图案,盯着上面的图案,一脸怀念。
“谁知道呢,小阳回来了,而没他的踪影,说不定也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蝶对话题没产生多大兴趣,拎起东西,从椅子上站起。
“吃饱了,好吃,走了。”蝶三声两语,坦率地谢过,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刚才还对阿阳不满,但你呢,你不也有话憋在心里,不肯跟我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
“是有为先生找你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被猜中了心事,蝶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转过头。
“我表情怎么了?”
“没有霸气的脸,每次有为先生找你,都是这个表情,不如趁这个机会坦率点——”
“别管太多,小亨,这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能撇清的。”
推掉了亨利的担忧,跨着大步离开了蕊屋。
徒步走出西区,街上勤奋的打工人都不敢跟她对视,关卡的门卫甚至都没敢搜身,也没检查证件,直接就目视她过关。
蝶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像个恶霸,而这种感觉能够让她足够清醒,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友方只有那两人。
坐上电轨车,往中心区驶去。
不久之后,她便站在了这座城内最高最壮观的建筑物——天枢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