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嘛,胜负归胜负,该赌的还是要赌,不然这场比试也就成了小孩子信口雌黄的游戏了。”
“...你想怎么样?”
“要是我赢了,唔...就请你离开温蒂,不管他向你寻求什么,他有多可怜巴巴,你都要用尽办法拒绝他,最好让他对你产生失望的情绪。”
听起来就很过分的要求,阴湿而邪道,但在杰克眼里似乎算不上什么,他甚至连眉毛都不屑地挑了起来。
“就这?你确定?”
“当然,这是为你设计的复活赛,可不会让你难堪。”
“那我如果赢了呢?你能怎么的?给我一千块金币?还是说能让你滚出这里?这些都没有屁用!你难不成还能让我的女神对我回心转意?再次对我这个失败者投来欣悦的眼光?!很难的吧!”
杰克额头上顿时流下了大量汗水,脸上满是不甘,一说起‘那个女神’,他脑海里涌现的那张面具已经千疮百孔,从那些孔里头透露出的只有鄙视与不屑,让他痛苦万分。
“当然,当然!你只想要那个女人的一督,这又有何困难?我给你将她找来便是。”
“真,真的吗?”
“前提是你能在这场胜负中站在胜者的高处,不然一切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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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杰克本人都不容易否认,自己现在的眼睛里头充满了渴望,刚才的谨慎心与恨意就像驾车路过的夜灯一般,星光点点地远去,就连根植在内心深处对沐阳的惧怕,也不再主使着情绪。
现在的他,辉耀着在赌场内叱咤风云的韵味。
“你现在都已经是半裁员的状态了,如果再一副神不神鬼不鬼的模样,等待你的末路就只有永远的失败者这一条,我认为你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死而后生,杰克用袖口擦了擦头上流下的汗,抑制住身体内奔流的喜悦,装作咬牙切齿地,身体擅自颤抖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想你不会不清楚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会有怎么惨烈的下场。”
“呵。”沐阳冷冷一笑,脸皮青筋暴起,嘴角竟流露出了充斥着暴力的危险笑容,一边平静地把扑克牌从橡皮筋下取出来,两两分,一半放在杰克面前:“你竟敢怀疑我的为人,这简直就是对以守信为生,失信则死为准则的我的侮辱。”
就算比不过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穷凶极恶的魔头,这魄力也能力压在黑社会横行的黑恶分子一头两头,对仅仅在灰色领域不敢湿鞋的杰克而言,沐阳这充满了死亡气息的迫胁,虽只有一瞬,但也切切实实勾起了杰克对死亡的恐惧,并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
沐阳开始洗牌,杰克望着面前崭新的扑克,百感交集。
扑克曾经能在他的手中幻化奇迹,欺诈神明,就在刚才还像一块沉重的铁石,提不起去触碰的欲望,但现在,这纸质的卡片却闪耀着希望。
两人沉默不语,都只在乎手中纸牌声咻咻不停。
杰克看了看沐阳刚才飞给他的大鬼牌,上面五颜六色的小丑扮着鬼脸,仿佛在嘲笑着杰克的不成熟,责备他不久前轻易就放下手中的卡牌,以此质疑他荷官的资格。
僵硬的手部动作开始灵活起来,身体竟然无意识地想将大鬼牌藏进衣服里头。
他本可以以此作弊,通过出千的方法将让自己更加有利,但如今的他,却感到了疲惫,没有气力做这些活,光是盯着发呆,就够劳累的了。
洗牌的这段时间,没有新的观客来临,空气凝结着刺骨的温度,手背发凉。
“你曾输给了我,咱们当时谁都不想做无辜的小山羊,但你的伎俩没我的好使,仅此而已。”沐阳停下洗牌的双手,将扑克放在长凳上,继续讲道:
“你那欺负门外汉的手法,哪个荷官拿不出点东西来对付待宰羔羊呢?输一次就像天要塌下来似的,说句实在话,就你这幼稚的心理素质,要是我不走回来对你伸出手,你一辈子都得在我的阴影下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