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沐阳爬上下一级楼梯,双手撑起身体,抬起大腿时,不仅要受到凳子们无法避免的棱角摩擦,亲密接触的寒冷,还有可能一脚踩空,那时候腹部的撕裂痛理所当然如钻机一般对着痛觉神经无情挖掘。
看似稳固,稍微的一点点摇晃,都有可能成为崩塌的隐患,沐阳提心吊胆的往上爬,寂静之中的心跳声足以淹没所有的听觉。
等到沐阳爬回到墙上的那栋大门前,两手抓着边缘,将裸露的大腿跨上边角,筋疲力尽地倒在门边上的时候,浑身油然而生出一种纯粹的成就感,明明只不过爬上了高约4米的地方,却仿佛征服了一座从未有人涉足过的高山,就连伤痛都显得富有光荣色彩。
稍作数秒的歇息,沐阳从廉价的喜悦中醒来,爬起,走到大门边。
门自然是紧闭的状态,从内侧可以看得到因女向导的攻击而凹陷进去的伤痕,或许自己也学着踹上一脚,说不定就开了呢。
用犀利不再的踢击尽其所能,也未能撼动分毫,只有虚无的声响回荡在空间上空。
转过身,俯瞰整个空间,大脑的思绪从混乱之中渐渐平复,这种似乎摸透了来龙去脉的感觉,总能把丢失的信心给找回来。
“...超过10米的高空,以我个人的能力,到底是一条不短的距离,但是方法倒是有很多。”
喃喃自语着,,脑中展开了与眼前的风景完全相同的景色。
水淹,自然是最秒的招,任重力再无情无义,也没法阻挡清水的柔情,能直接托到空中。
产生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外头一脚栽进去的水塘的存在,虽然是一滩不起眼的死水,但总说明了这块区域肯定有水源。
只不过被铁壁封锁的这空间,就算拼尽全力与墙壁斗个你死我活,那估计饿死了也轮不到沐阳尝胜利的果实,无稽之谈。
“再来就是用动能将身体送到天花板,而提供这种能量的,无非两种。”
一种是弹弓,精度差,还需要弹力十足的皮筋,有些椅子上倒配置了布制的带子,但自然没法驱动一个成年人到梦想的天边。
“所以说到最后,还得是最朴实的。”
那就是跷跷板,杠杆原理,把往下的重力加速度,转化成让自己翱翔的动能。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就只剩这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