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早已经收起怒目切齿,只是愁眉锁眼捶胸顿足道:“悍儿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左手臂,又被马儿给吓着了!医师说要好仔细静养两旬。”
楚王看着李夫人拿着绢巾默默擦着眼泪,不由得额蹙心痛,厉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都没有人跟着吗?”
安越君道:“是儿臣没有看顾好太子殿下,请父王责罚,都是儿臣的错!”
楚王凝视了安越君一会儿,转头问初宁道:“今日你也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宁正色道:“马儿突然发怒,确实是我们没看顾好太子殿下,才致殿下被发怒的马儿给甩下来。”
楚王挑眉问道:“马儿为什么会突然发怒?”
初宁道:“当时天布黑云,我等恐骤雨将至,便劝太子殿下先行回宫,可是殿下正在兴头上,不肯离去,抓着马鬃不肯放手,故而马儿突然发怒。但也是我们的错,没有及时解救殿下于驽马之上,请大王责罚!”
李夫人情急道:“悍儿年幼,能有多大力气?抓住马鬃就能让马受惊发怒吗?”她跪在楚王面前,“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缘故!指不定是有人故意要谋害我们的悍儿!大王明鉴啊!万不能让我们的悍儿白白遭受这番痛楚,他还那么小…”说着,李夫人便哭倒在楚王怀里。
楚王思虑片刻,“此事确实还有些疑点。”他转头对颜司宫道:“便由你和庆卫队长去严查此事,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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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司宫立即领命。
楚王看着初宁道:“好了,你们也淋了雨,先回去休息吧。”
“诺。”
三人走出永乐台,“霹雳啪啦”的骤雨已经停了。雨后万物更添情趣,微风凉凉的,还带来淡淡的自然清香,这本应该是夏季里的惬意时光,但宫中此刻却因为这场坠马事故而夹杂着丝丝悸恐。
云容有些疑惑。“这其中还有疑点吗?我们当时都是亲眼看见的呀!”
初宁道:“我们是亲眼看见马儿发怒把太子殿下摔下了马,可要是在此之前,有人偷偷对小马驹动过手脚也未可知啊。”
云容惊讶地伸手捂住了嘴。安越君道:“你们也不必担心,太子坠马受伤不是小事,自然是要深入调查一番的,如此也好证明我们的清白。”
初宁看着稍显狼狈但依旧目如朗星,胸有成竹的安越君,心中有些奇怪,她们三人之中要谁说有嫌疑,也是安越君有嫌疑,要证明也是证明他的清白,怎么他却连带把自己和云容也给架上了?便随口应承着告辞了
安越君拂了拂衣袖,取下腰间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对随从道:“香草被雨水浸润也失了药效,重新换一个吧。”
初宁和云容在临仙台宫门处遇见来回徘徊的蒙恬,他一见初宁,便急匆匆走过来:“听说太子坠马了?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