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那项课题成果的几千元奖金,表彰文件上白纸黑字写着的,金成更是连根毛都没有见到。
在金成看来,这些都是小事,自己最关心的是那件大事:“书记的承诺”何时能够兑现。
金成望眼欲穿,从“三个月”等到“六个月”,再等到一年,眼看着即将等到一年半,还是迟迟等不到兑现的消息,看不到承诺兑现的任何迹象,似乎成了一个大傻子,茫茫然,在等待戈多。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金成一遍遍地吟诵李白,解闷抒怀。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金成一遍遍地读白居易,寻求慰藉。
夜色阑珊,金成走出九院集团办公大楼,来到马路对面,缓步走在湖畔的绿道上,在忽明忽暗的空气里,与自己对话。
“金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啊!可是,谁又能够知道今日这般结果呢?”
“金成,你傻吗?就像某些人所说,读书读傻了?”
“你才傻,某些人才特么的傻!那是些不学无术的人,自己读书不行,就特么说别人读书多了傻……”
“金成,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当初轻信人言,如今这般痛苦?”
“轻信人言,这件事本身,确实我错了!可是,失信的,毕竟是他们啊!该谴责的,难道不是他们么……”
“金成,事到如今,谁对谁错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是忍耐,乖乖地接受现状,向现实低头示弱?抑或是反抗,以你桀骜不驯的个性,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公平,哪怕磨破铁鞋,不碰南墙不罢休?”
“嗬!哥们,这么多年来,我忍耐过,也向现实低过头,可是,何曾愿意乖乖地接受现状?自认还是有一股血性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