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眼皮一掀,“是你吧?”
“什么?”
“宴会厅大屏幕上,突然播放丁烈的采访视频。我派手下人调了监控,有个戴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对U盘动了手脚。那人不是公司内部人员,也不是婚庆公司的。是你派的人吧?”
顾傲霆呵呵冷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鄙?居然当众为难一个小姑娘?”
顾北弦唇角勾起一抹淡嘲,“你为难的还少吗?”
顾傲霆老脸一黑,“反正今天的事不是我搞的,你爱信不信!”
“最好不是你干的。”顾北弦推开车门下车。
立在路边抽烟,等苏婳。
他模样英挺俊气,气质矜贵,连抽烟的动作都散发独特魅力。
不时引人侧目。
很快苏婳过来。
顾北弦打量她几眼,掐灭烟,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好吗?”
苏婳笑笑,“没事,我心理素质还可以,无论是好名还是骂名,都是虚的。只要我不在意,就伤不了我,都是浮云。”
“我打电话派律师对电视台相关节目,进行追责了。丁烈上的节目已经停播,网上所有帖子我都派人删了。你最近不要上网,安心在家待着。”
苏婳伸出双手搂上他的腰,头埋到他的怀里,轻声说:“麻烦你了。”
顾北弦笑,“我倒是希望你天天麻烦我。”
“别了,到时就怕你嫌我烦。”
顾北弦勾唇,语调调侃,“不敢,怕你一生气,去找你的阿尧哥。”
苏婳笑出声,轻轻翻了他一眼,“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下次不要开了。”
顾北弦淡嗯一声,心里说:没开玩笑,是认真的。
回到凤起潮鸣。
苏婳给苏佩兰打电话:“妈,电视你看到了吗?你前夫上节目痛斥我自私冷血,不赡养他,不帮他。”
手机里传来苏佩兰气呼呼的声音,“看到了,我已经在去他家的路上了,我要去找那死鬼算账!真他娘的不要脸,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一天没养过你,一分钱抚养费没给过,一点父亲的责任没尽过。哪来的脸去电视台说你不赡养他?他哪来的脸啊?气死我了!”
怕她吃亏,苏婳问:“他家住哪里?我马上带人过去找你。”
苏佩兰急忙说:“不用!你不要来!我能搞定!”
苏婳总觉得母亲好像有事瞒着她。
那拒绝的语气,太强烈了,像是生怕她去似的。
默了默,苏婳说:“那你带上保镖。”
“带了,我女婿给我配的司机和保镖,我全都带上了。”
“注意安全,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放心,丁烈那个老鬼,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纸老虎一个,不足为惧。”
挂电话后,苏佩兰带着保镖来到丁家。
因为生意失败,房子都卖掉抵债了,丁烈如今租住在城郊一处民宅里,上下两层带院的那种民用住房。
房子很旧了,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盖的。
周围的住房都已经拆迁,就只剩这一处没拆,房租比较便宜。
苏佩兰把破旧的门拍得震天响,“姓丁的,开门!快开门!丁烈,丁老狗,我是苏佩兰,快来开门!”
敲了半天,丁烈终于来开门了。
一探头,看到苏佩兰带着保镖,他马上就要关门。
苏佩兰用力往前一挤,把门挤出一道缝。
保镖急忙跟上来。
苏佩兰把门缝推大,刚要进门,略一犹豫,转身对他们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十分钟后我不出来,你们再见机行事。”
保镖扫一眼丁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