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返回日月湾。
苏婳起身迎向一双儿女,问:“人找得怎么样了?”
顾逸风回:“造假画的是一个叫沈恪的,他承认了,人也带回来了。但是陷害拍卖行的那帮人,做事滴水不漏,暂时揪不出幕后指使人。不过沈恪在我们手上,对方应该不会淡定太久。就怕他们不搞事,一旦搞事,势必会露马脚。马脚一露,方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苏婳是个惜才之人,惋惜道:“挺优秀的一个年轻人,那么有才气,怎么不走正道呢?造假画牟取暴利是犯法的。要不是怕影响拍卖行的秋拍,顾骁完全可以报警。”
苏星妍想起那对难母难子,轻声叹息,“挺可怜的,也是生活所迫。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好人?”
她把沈恪母亲的情况对苏婳简单一说。
苏婳不由得想起当年的自己,为了外婆的医疗费,嫁给双腿有疾的顾北弦。
倘若没这条路可走,那她也会被逼上做假画的道路。
顾逸风提醒她们,“该帮的就帮,不该帮的不要帮。再可怜,也是陷害顾骁的同谋,别因为惜才就做烂好人,到时会引来诸多麻烦。顾胤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个顾胤伤透了他的心。
从此水泥封心,再也不做烂好人。
苏婳道:“你快回家吧,回去晚了纤云该着急了。”
“好。”
顾逸风转身离开。
他和顾纤云三年前领的结婚证,新家安在日月湾附近的别墅区。
不过婚礼还没办。
因为顾纤云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还因为顾傲霆。
顾傲霆那意思,顾老太太和顾老爷子拼着一口气盼着他俩结婚。
他想用这件事吊着老太太和老爷子多活几年,生怕婚礼一办,二老心气儿一松,再归西了。
回到家。
顾逸风随手解下手上的腕表,扔到鞋柜上。
顾纤云迎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腰,“逸风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那个叫沈恪的还算识时务。”
顾纤云抬起脚来亲他。
顾逸风将头轻轻撇到一边,“先别亲,我去洗个澡。”
“好吧,水已经放好了。”
顾逸风嗯一声,换了鞋子去浴室。
浴缸里放了牛奶和淡紫色的熏衣草花瓣。
他脱掉衣服坐进恒温浴缸里,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看新闻,从新闻里可以参出一些商机,也能看出国家下一步的经济走向。
正看着,门从外面轻轻推开。
顾纤云走进来。
手触到领口,她一颗颗解开衣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