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赫此时已经没了在蔺松面前的唯唯诺诺,整个人不苟言笑地眯着眼,坐那沉吟着,充满了城府的样子。
直到沉吟了好一会儿,钱宇赫才吐出几个字:
“土地兼并!”
“土地兼并?”
庆王曾伯谦几人一怔。
“嗯!”
钱宇赫点了点头,眯着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道:
“蔺世道把北方的土地作为赏赐分配,可勤王大军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他们得了地之后,不可能真的跑去北方种地,蔺世道之流很有可能会借机拿出银子从众军卒手中再把地按折价买回去,这样一来,蔺党等人就用极低的价格在北方买下大片土地了!”
“好家伙!原来是玩的这么一出,这大军的赏赐这么大,他蔺党这是准备要买下整个北方了?!”
堂中众人一听,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庆王此刻更是愤怒了,握着拳头往桌上一砸:
“这该死的蔺党,左手出、右手进,竟然把国家玩弄于鼓掌之间,敲骨吸髓,这是要把大夏都变成他蔺家的了,他们就该死!”
“不错!蔺党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把国家机器据为己有,可谓是大夏最大的祸害,我等有志之士必将铲除之!”
这时,刘周也是愤怒地拍桌而起。
而后,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此事不能让蔺党得逞,我现在就派人去调集银两,尽可能的从军卒手中把土地买回来!”
声音出,刘周已是走到了大堂。
堂内的几人见状,都没有阻拦。
此间几人愤怒。
下一刻,曾伯谦皱着眉头,再次看向钱宇赫:
“钱相,既然您知道蔺世道包藏祸心,那您当时在政事堂为何还同意他的计策?”
“此事不能怪钱相!”
庆王摇了摇头,咬牙道:“蔺松才是决策者,他要是想促成此事,钱相是拦不住的,而且钱相如今也不能跟蔺松起冲突,蔺松没多久好活了,他一走,钱相是最有机会坐上他那个位置的,所以钱相不能跟蔺松有政见上的不一,以免次相的位置受到威胁!”
“多谢王爷体谅,王爷放心,相信不久之后,一切都会转变的!”
钱宇赫转过头,朝庆王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