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彬是吧,你等着!”
说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边走还边放着狠话:
“你们这群暴民,都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定当逐一讨回。”
年轻军官正欲呵斥赵彪,掌柜的却开口劝道:
“陈长官,阿彪毕竟是功臣,如今遭此毒打,也算是受到了惩处,您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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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团怎会有如此败类!”年轻军官叹息一声,甩袖而去。
回到住处,赵彪独自坐在床边,手中拿着跌打药水,轻轻擦拭着身上的伤痛,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为了做暗探钓出潜藏的敌人,他都快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要是今天这么大的动静还钓不到鱼,他就打算转行不干了。
在白帝城骂少爷实在太危险,说不定晚上出去就会被套了麻袋,乱棍打死。
华人大多还能保持冷静,最多谩骂,往脚底扔个香蕉皮,或从楼上倒洗脚水什么的。
可那些癫狂的印第安人和狂热的天主教信徒可不会顾及这些,那是真的要下死手的啊。
真是犯贱,那么多好活不挑,非要听冷秉那个狗东西的唆使,做这什么暗探,现在鱼没钓到,自己快要挂了……赵彪边腹诽,边呲牙咧嘴的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到有人敲门。
赵彪缓缓起身,点亮煤油灯走向小院,警觉地问道:“谁?”
门外,一个带着浓重西班牙口音的汉语声音传来:
“赵勇士,您好,我是瓦伦西亚海风酒庄的老板劳尔,特于深夜造访,期望能与您一见。”
有鱼上钩了……赵彪瞳孔一缩,想了想,还是谨慎道:
“劳尔先生,深夜造访恐有不便,若是有事,不如明日再议。”
似乎是有所猜测,门外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赵勇士,我不是龙神教的信徒,也非天主教的狂热者,这个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