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其实在想，到你那里干，也是给你攒机子，卖配件。我才不去呢。

王总也没继续劝，说：“对了，你女朋友怎么样了？我头几天回学校，导师说你女朋友摔成植物人了，你也到山川市来了。我正想着找你呢”

“哎”，李大利叹息到：“她妈妈不让我见她，说不是以前的样子了，让我不要再去看她了，说再去她们就搬家。说如果我不想让她们折腾搬家，下次再去要带着结婚证去。”

王总说：“哎，理解理解。你真是得认真考虑了，你们真是不可能了”

李大利又是一阵激动，说，要研究出能唤醒植物人的人工智能，脑机接口，让女朋友能醒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王总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说的那些研究，都需要时间，而且用于病人身上，属于医疗器械，要审批。说我老婆就是管医疗器械审批的，那审批一项需要很长时间，需要几期的临床试验呢，还一堆的手续。”

李大利说：“你老婆？你结婚啦？是师姐嘛？”

王总笑了笑说：“不是，大学时的恋情，只是用来回忆的，美好的回忆。”

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大利，作为过来人，我真的奉劝你一句，现实点！你说的那些，一是需要时间，一是，那些人工智能，脑机接口，是用在有意识的人身上的，你女朋友，植物人了，是没有脑意识的，她需要的是神经唤醒系统，唤醒神经，首先需要神经电刺激，她需要神经电刺激。”

王总喝了口啤酒，又说：“我现在研究了一款神经电刺激仪，下次来你拿一个给你女朋友用，我那个神经电刺激仪在申报医疗器械呢，审批下来估计要一年后了，你可以先用着”

李大利感谢了半天，说，我也是初步设想，听你说的，那我那个项目需要调整下，研究神经唤醒系统。

王总说：“研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个神经唤醒系统，主要工作不是你们计算机所的事。唤醒，需要电极，芯片，你们计算机所是研究计算机程序的，只是其中一个交互管理环节。所以，一个项目成功实施，是需要几个系统交互应用的，跨学科联合攻关的。你到我这里来，真是可以。”

王总又喝了口酒，继续说：“但你说唤醒你女朋友，我感觉，这些物理的措施只可以唤醒，内在的还是要靠她自身的力量，也就是需要她自身的基因。所以，最根本的是需要她自身的基因唤醒。激活她自身的力量。”

李大利真是感激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说：“师哥，王总，你这番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太感谢了，至于要不要来梦想起航，我过段时间再回复你。”

两个人道别后，回到宿舍，李大利竟走向了甘水那个小屋。

有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他养的那些蚕怎么样了。他好像对那两只蚕有了特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