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他妈的跪地上了哈!现在你他妈的不怕脏了哈!”钱老师快步走到了水迹混乱的场地中间,对着那偷偷记笔记的人怒吼道。
随后,那钱老师又转头对着李大利喊道:“还有你!研究生!所谓的研究生!你脑子也没带吗?!我刚刚说的那么清楚!缓慢地打开那个消火栓的阀门!缓慢打开到最大!是缓慢!缓慢!你他妈的一下子就转到了最大!妈给了他们最大的水流压力!”
怒骂完李大利,那钱老师又转向那偷偷记笔记的人,继续吼道:“开始让你们演示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是右膝跪地!是跪在地上!你他妈怕脏啊!不敢跪啊!你怕脏不敢跪,突然那么大的水流冲击反作用力,不他妈地给你甩飞我他们都不愤!活他妈的该!你他妈的活该!”
随后,又夸奖郑国龙道:这个帅哥不错!确实是当过兵的!看他那动作,好像是在和一条蟒蛇在搏杀的动作,太他妈的酷了啊!都学着点哈!制服它!就是要这个精神!”
“帅哥,归队!你们两个!那个谁,所谓的研究生,还有那个偷偷记笔记的!你们两个,负责收拾残局!”
湿了衣服的李大利,和浑身湿透的那个偷偷记笔记的人,老实地整理着残局。
收拾完残局,那钱老师喊了第二组学员上阵。也许是吸收了第一组的教训,第二组人员都配合默契,整个流程很是顺畅,一气呵成,快速而准确。
整个上午的实操课终于下了课,大家都又跑向了食堂。李大利和那个偷偷记笔记的则相反方向,往宿舍跑,他们要去换衣服。
跑的一路,那偷偷记笔记的人嘴里骂骂咧咧:“妈哦!老子不去跑船了!窝囊!长这么大没被那么当众骂过!还他妈的摔了我好几下!我这裤子名牌,糟蹋了!都怪你,你要是缓慢地旋转,那水流哪里有那么大啊!”
李大利只顾往宿舍跑,他也不回答,那偷偷记笔记的人也不是他们宿舍的人,懒得跟陌生人争论。但他心里想:“都他妈的怪我!你他妈的像人家郑国龙一样握紧点,也不至于是无法收拾的局面啊!”
跑回到培训学员的那栋小楼,李大利并没有进他们宿舍,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他晾衣服的地方,边跑心里边想:“多亏了昨天在跳蚤市场买了几件衣服,刚好可以换,要不得穿湿衣服了。今天风大太阳也大,应该都干了吧?!”
到了晾晒衣服的阳台,李大利用手抹了抹他洗过的衣服,只有两件加绒的没干,牛仔裤和牛仔外套也有点潮湿,但那个写着BRAVE的天空蓝色卫衣,还有那件T恤,已经完全干了。
李大利高兴地从晾衣杆上取下那件天空蓝色卫衣和T恤,脱下湿润的外套和那件红色的秋衣,当场换。
利索地换上后,“嗯~”李大利深吸了口气,啊,还有浓浓的太阳的味道!
太阳的味道!
衣服上太阳的味道!
李大利已经十年没有闻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