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利也觉得讲远了，说道：“哎呦，不好意思啊，我也讲远了，我不会讲也。但前几天我看到有一个新闻，好像说是7月份的时候，国外有家公司研究了一种利用脑电波控制轮椅的技术。就是轮椅上装了一种信号处理系统，用这个信号处理系统分析使用者的脑电波，用脑电波控制那个电动轮椅的前进、后退还有转动。”

“啊？还有这事啊？”已经离开的黄帽子中又回来了几个，跟着还来了其他之前没在附近的黄帽子，包括郑国龙他们培训学员也走过来几个听。

郑国龙也好奇地问道：“啊？那是怎么控制脑电波的啊？”

李大利说：“我看新闻里有张图片，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脑袋戴着个一个帽子，说那是脑电波读取帽，帽子里有传感器……”

“妈传感器又特么的是什么东西啊？！”说着，又离开了几个黄帽子。

李大利看了，放下盒饭，掏出手机，展示那个轮椅上带着脑电波读取帽的图片给大家看。

展示出来的瞬间，他女朋友尹儿，半张着嘴，死人般，戴着九头磁疗帽的尹儿；他的老爸爸，坐在轮椅上哆哆嗦嗦抬起胳膊喊着“利啊，大利啊”的爸爸，齐刷刷突然跳入到李大利的脑海里。

“唉！不看了不看了，不说了不说了！”李大利突然间吼道。

他那个吼叫声，引来了骂骂咧咧声一片。

“妈脑子有病！”

“妈不得了了！”

“真特么的脑子有包！”

“特么的不知道自己算老几了哈！妈给脸不要脸！”

“真特么的装！我们还不是看在李老板的面子上听他讲！”

“就是，他特么的说的是什么啊！我看李老板被他洗脑的都要睡着了！”

李大利也不再吃饭了，起身把饭盒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走回到自己的床板前。他把垫着当褥子的橘色纯棉被子拉起，自己躺在硬床板上，蒙上被子，睡觉！

蒙在被子里的李大利，脑子里循环出现带着九头磁疗帽的尹儿，坐着轮椅的爸爸，戴着脑电波读取帽坐在轮椅上的人，神经元，突触，垃圾，洗脑……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大利醒来，发现原本蒙住脑袋的被子，已经被拉到了脖子下面。他也不知道那被子是别人帮他拉下来的，还是自己憋坏了睡梦中拉下来的。

双眼直勾勾地，李大利盯着活动板房屋顶。那直勾勾的眼神，就是他监狱十年直勾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