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穿裤衩的时候,差点晕死过去。
整条裤衩都是用布头接起来的,屁股上还有两个洞,真的是补都补不住那种。
她真怕一个使劲,裤衩就给撑裂了,到时候就真是透心凉。
东西买得多,供销社的人给送进小胡同。
程语楠一阵感谢把人送走,仔细咂摸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人,一挥手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自己也跟了进去。
呼!总算能消停下来,这才有心情仔细打量她的空间。
跟上辈子的不太一样,上辈子这里面什么都有,珠宝首饰,学习资料,还有她那么多年积攒下来各种竞赛奖金,奖学金,奖牌。
可现在,这里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原本放珠宝首饰的地方变成了黑土地,学习资料的地方变成一汪泉眼,袅袅冒着白色雾气。
“难道……这就是知识变海洋?可眼前的泉眼距离海洋差距不是一般大。”
至于各种奖学金,奖金,奖牌全都没了。
好在空间还在,足够她盛放东西。
不过这黑土地她还是第一次见,伸手捻起一小撮,潮湿的很疏松,这种土质能种庄稼?
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股清新的泥土芬芳,还行,没什么异常。
看了土再去看泉眼。
这泉水潺潺已经流满一小潭,伸出手指沾了两下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清清爽爽,跟山泉水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喝完后身体里每个毛孔都像被打开,舒服的她干脆又睡过去。
程语楠这边睡得舒坦,程父在家就不那么美妙了。
打从马主任父子将“程语楠”扛走,程父就没见到程母的踪影,最后饿着肚子去上班。
晚上下班回家,屋里依旧黑咕隆咚,灶房里连点火星子都没见,顿时脸黑成锅底。
程峰蹬着自行车回来,还没进屋就扯着嗓子吆喝,“妈,饭做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
程峰在厂里是临时工,国棉厂的生产线又脏又累,车间里机器声音噪杂,还得在机器面前来回不停地走,棉絮乱飞,冬天还好点,夏天就难熬了,里头的温度高,恨不得把人给蒸熟了。
这么累一个月也才十八块钱。
可他不敢嫌弃,城里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凭他自己的本事,连这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有时候他都佩服三妹的好运气,随便出趟门都能捞个临时工。
好在最后便宜的是他。
“瞎吆喝什么,你妈也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你赶紧进屋做饭。”程父站在屋檐底下,一脸的不耐烦。
“我做?爸你别开玩笑了,我哪儿会做饭啊!再说,我妈不在不是还有老三嘛,整天在家里蹲着吃闲饭,叫她出来做。”
程峰嘴里嘟囔着,走到洗手台子上就端水打算进屋冲澡。
不冲澡不行,浑身的毛,扎得身上刺挠。
程父表情不变,老三都被他卖了,还做个屁。
板着脸冷呵道:“叫你做你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做以后都别回家吃饭。”
程峰撇撇嘴,迫于老子的威压,无奈地钻进厨房。
程峰的厨艺是真不咋的,随手摸出两把米倒进锅里添半瓢水,开始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