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了钱,齐小胜问道:“下一步是注册公司吗?”
男职员说道:“不是,我准备先招人。等把人招齐了,大家一起想个公司名字,这样的话,会更有凝聚力。”
齐小胜有些诧异的说道:“心理学?”
男职员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大学,选修过心理学,这叫参与效应。”
齐小胜忽然明白了,这种二货体质的表现,只是想法与别人不一样,但并不意味着,自身能力会打折扣。随后齐小胜问道:“你打算去哪里招人?想开个什么样的公司?”
男职员看了看手里的钱,有些惋惜的说道:“房屋、水、电,起码要扣除5万。公司起码得有辆车吧,就按8万算,还剩5万,这5万留着开工资和买材料。大概招五六个人就行了,公司经营………就广告创意吧。”
齐小胜也能理解,毕竟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手里只有18万。想开个大公司,根本不可能。做一些简单的广告创意,比如商标啊,招牌什么的。这种损耗的材料比较少,能最大程度的减轻开支。再加上二货,本来就有一些奇思妙想,倒也算得上专业对口。
男职员在网上发出了招聘启示以后,第2天就来了不少人。从事电脑设计的人,经常看电脑,这很合理。一番考核之后,留下了5个人。整个公司的框架,几乎就搭起来了。
事情告一段落,齐小胜等人便打算离开了。临走之时,简单的跟男职员告了个别。
男职员感慨的说道:“小老弟,你可帮哥哥大忙了。现在公司刚起步,也没什么钱,我就给你一张名片吧,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
齐小胜有些无奈,虽说自己长得年轻帅气了一点,但被一个弟弟叫小老弟,这确实不太舒服。接过了名片,看也没看,便塞进了储物袋里。从始至终,他们都没问过对方的姓名。毕竟齐小胜这个名字,在某些领域很响亮,可能会给对方招来灾祸。齐小胜不问,岳思雅也懒得问,杨小丽更不敢问。男职员的想法也很简单,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也不告诉你我叫什么。
走在路上,见没有其他人。杨小丽率先问道:“小胜哥,那公司,好歹你也投了10万块钱,你就不好奇,名片上写的啥吗?”
索性也闲来无事,齐小胜便拿出了那张名片。仔细一看,不禁的有些黯然。因为那张名片清晰的写着,《天桥广告创意有限公司》,董事长:许仕林。性别:男。2001年出生,未婚,身高一米七五,体重64公斤,无不良爱好。经营范围:个性 Logo、招牌定做、服装照片转印、工牌、名片,包装、等图文设计。
看到齐小胜的表情,岳思雅心生好奇,瞟了一眼名片,也不禁得啧舌。他们之前的公司,就叫天桥公司。没想到误打误撞,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
杨小丽也看了一眼,不禁笑道:“这是公司名片,还是征婚啊?不过这经营范围,是不是小了一点!要是有些什么婚礼摄像,店铺开业庆典,应该利润大一些。”杨小丽自然不知道,这公司名称开头,居然和齐小胜曾经的就业单位,是一样的。
杨小丽的话,打断了齐小胜的回忆。又看了看名片,回答道:“没办法,资金有限。一台好一点的摄像机,要小几万块钱,凭那公司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买不起。”
三人已经穿过了城市中心,越走越偏僻。齐小胜无意中看了某个方向一眼,发现那里挂着横幅,而且是白色的。很明显,这是有人死了,家属在讨说法。
岳思雅也注意到了那个方向,神识扫了几遍,发现没有危险,这才对齐小胜点了点头。
杨小丽全程一脸懵,他发现这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好像凭眼神就能交流。这么默契的程度,自己还怎么插进去?杨小丽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齐小胜能受伤,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价值。可是她却不知道,齐小胜根本不会受伤。
走到近处,发现一对年迈的夫妇,披麻戴孝,跪在了一个工厂的门口。地上立着一张遗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上面还有名字“宫奇”。横幅上写着:“黑心工厂,还我儿命来。”由于是上班期间,加上地段也比较偏僻,所以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围观。
齐小胜在孤儿院待了好几年,然后又去了学校。根本就没有亲人去世,所以对丧葬习俗并不了解。
岳思雅见的倒是多,不禁疑惑的说道:“情况不对呀!从来都是晚辈给长辈戴孝,怎么现在是长辈给晚辈戴孝?难道这地方的风俗习惯不同!”
齐小胜听闻,更加奇怪了。于是走过去,问道:“叔叔阿姨,出了人命应该报警啊!你们堵着工厂干什么呢?”
见有人上前询问,夫妇俩急忙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宫父说道:“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儿子在他这个工厂里死了,他们给我20万作为补偿。我没同意,总不能让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吧!我就报警了,结果警察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由于机械故障,确实属于因公殉职。这种情况下,比较建议和解。因为即使打官司,也没什么意义。那台机器,常年是我儿子操作。机器出了故障,我儿子作为操作人员,没有及时反馈,也有一定责任。本来我们也想着算了,可昨天晚上,我们老两口突然梦见了孩子。他说他死得冤,让我们替他报仇。我们老两口醒来,互相问了一下,发现做的梦一样。这才觉得,可能真出事了。我们没有证据,说冤魂托梦也没人信,只能给孩子带孝,以此来吸引更多的眼球。”
齐小胜点点头,想知道来龙去脉也简单。三生石可以看到今生的一切,只要看一眼遗体,或者魂魄,几乎就能真相大白了。于是齐小胜问道:“叔叔,能让我看一眼遗体吗?”
宫父摇了摇头,眼中泛着泪花说道:“遗体被机器压扁了,检验血液中没有毒素,或者致幻药物之后,就火化了。我那可怜的儿呀…到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