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夏南星准备继续说,夏仁谦赶紧脚底抹油。其实他时常出去是悄悄整治城里各处的地痞流氓了,倒不是因为正义感,主要是想过把当将军的瘾,好几次都差点被夏南星发现了,不过夏南星成天都在学什么诸子百家,倒是没时间管他的闲事。
此刻的夏南星,已经从演武场收拾好了去请教韩夫子了。
这几年,可以说韩夫子对他格外看重,多次单独教导,和原来的老师季师崇尚儒家不同,韩夫子是法家学派的坚定支持者,主张重典治国,可惜了这样的主张不被朝廷接纳,仕途不畅的韩夫子直接就辞官归隐了,这些年发现了太平的资质过人,于是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传弟子看待,而太平在两个老师的不断教导之下,也是慢慢变成了一个胸有韬略的雏鹰,差的就是一个发挥自己的机会。
“夫子,学生此次来是想和您说一下关于征兵的事情的,现在朝廷在兵事上处处受制,西域和北方战乱不休,九州各地也渐渐有些隐隐的动乱了,学生准备就趁这次征兵就和夏仁谦一起去军中效命了。他已经年满十八,按照律法是需要前往边境的。”
“你们也是应该好好磨练一番了,现如今风起云涌,只怕是又要不太平了,就是可怜这天下百姓,又要遭受战乱之苦。”
“夫子,这朝廷为什么不管,他们这几年年年增加赋税徭役,不就应该对戎狄用兵吗?
听到少年的赤诚之言,韩夫子也只能叹息答道:“子不类父啊!当今天子没有先帝那般的文治武功啊,欸,算了,老夫这把年纪了,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夫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而当今的朝廷劳民伤财,穷奢极欲,当今皇上就不怕大厦之将倾吗?”
“住口,太平,你不要命了,天子又岂是我等可以非议的,现如今是奸臣当道,蒙蔽了天听,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夏南星赶紧口头称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皇帝的事迹市井小民都知道,又岂会只是几个佞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