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众位将军收复齐州确实功勋卓着,特别是秦离二将,臣建议可以追封秦将军为公爵,侯爵之位由其子继承,而离镇则是可以加封县侯,以示恩宠。”
“丞相所言有理,就依你所说。”
司马骥一看皇帝如此表现,转声继续说道:
“至于夏南星,虽然战功出众,帮助平定了齐州,但其太过年轻,行事冲动,竟私自放粮,甚至擅杀俘虏,看在他功大于过的份上可不许追究,但也不宜封赏过重,以免揠苗助长。”
司马骥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先是肯定了几人的功绩,同时对秦离二人做出重赏,随后又指出了夏南星的不是之处,但并不指责,只是借口其年轻冲动,让夏桀有所迟疑,也让其余之人无话可说。
夏桀虽有心重赏,但司马骥的话也并非不无道理,一时之间他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见此司马骥心中暗喜。
但一早发言的田横却是看不下去了。
“陛下,丞相此言差矣。”
见是太尉田横说话,夏桀忙追问具体缘由。
“哦,爱卿有何见解?”
“回禀陛下,齐州饱受战火摧残,海尧关周围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待夏南星将他们迁至城中后,若无钱粮分发,他们应当如何过活,若传信至京一来一去至少需要二十余天,百姓哪里等得起这么久。”
“至于擅杀俘虏更是无从谈起,戎狄凶残,杀戮我海尧关百姓二十余万,老少不留,我们又何须对他们客气,还如以前一般和善对待的话,岂不是让那些蛮子看了我们的笑话,更是无法安齐州军民之心,彰显陛下之恩。”
司马骥还想辩驳,但是田横已经将事情扯到了皇帝,便不好再开口,于是他用余光瞥见一人,当即示意,那人会意,随即出言奏报。
“陛下,臣有言禀奏。”
说话的是言官郭礼,此人是谏官,专门负责风闻奏事,直言进谏,同时他还曾是司马骥的学生。
“郭卿有何话,尽可说来。”
夏桀今天高兴,也不管说话之人是谁,就算是平时讨厌的言官也客气招呼着。
此时就见郭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