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营房的旗号张三符淡淡的说道:“邓艾,你小小年纪,等再黄忠将军麾下当上屯长,自然有你的本事。”
“但纵容部曲妄议军机,当何罪?”
邓艾不卑不亢的拱手道:“杖···杖五十!卑职认···认罚。”
张三符微微颔首便离开了黄忠的营区,登上了北营的角楼。
秋月明媚,凉风习习。
刁斗之声与远出黄河的波涛声交融,一股苍凉之意油然而生。
拾阶而上,还未登上角楼张三符便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
“幽燕烽烟危如卵,虎贲不战空临边。宝剑藏鞘伤民意,长枪难握弓断弦。”
“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须发斑。痴人不明天子意 ,岂容逆胡乱江山!”
张三符虽不懂诗词,但此诗他却听懂了。
他停顿片刻,挥退了身后的随从独自登上的角楼。
明月之下,只见一个身形高大,身披胡裘的男子望着西北的山峦神态落寞。
张三符叹了口气拱手道:“陆大人。”
陆游转身见了张三符,笑着拱手还礼道:“下官见过玄幽侯。”
张三符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一个藏在黑暗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屠夫罢了。当不得陆大人的礼。”
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名锦衣卫冲入角楼中,单膝拱手道:“侯爷!急报!”
“背嵬军统领岳云,陌刀军统领李佐国,不尊将令!日落之后,擅自领军出营,往北而去了!”
“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没有岳帅和天子令,谁敢放他们出营?!”张三符怒道。
那锦衣卫有些胆怯的说道:“把手营门的魏延将军说,他···他们有天子令!”
张三符疑惑道:“不可能!陛下怎会如此草率的发兵?”
就在此时,一个锦衣卫登上了角楼冲着张三符拱手道:“侯爷!是太子殿下窃了陛下的虎符,骗魏延将军开的营门!”
“太子殿下,也藏身在陌刀营军中!”
张三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厉声道:“让背嵬军,陌刀军中的锦衣卫务必将太子殿下带回来!”
“你现在就去!持魍魉令!现在给我去!”
“太子殿下若有闪失!你我具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