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很平常地问了一句，而在夜色的遮掩下，耳根的羞红却无人察觉。

心尖微微发颤，萧云升也拿了一块饼干塞入嘴里，吃的有些粗莽，大口大口的，更像是在用这份粗莽在隐瞒什么。

林湘灵低着头，半晌才回了个“嗯”。

声音很轻，但萧云升听见了。

“那，咱们先找个地练练吧。”

萧云升开口，神色稍稍自然几分。

林湘灵跟在萧云升后面，像是缩在萧云升的影子里。她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忽的生起了些许胆子，在萧云升的影子里指指点点。

有行人靠近的时候，林湘灵又低着头，没了动静，乖乖地跟在萧云升身后。

萧云升自然不曾察觉到这一点。

他心头有些恍惚，他知道身后有个女孩。

当然，每个走在大街上的男孩都有底气说这句话。可他不一样，女孩是跟在他后面的，可这究竟又有什么不一样？

萧云升心绪有些古怪，眼里藏着微光。

南湖大学的食堂前面，是一座湖。

湖不算大，有暗灰色的木栏围绕，勾勒出湖的轮廓，湖面上的光也很暗，隐隐约约能看见几头天鹅的身影。

振翅，仰脖。

优雅而从容地巡视在这平静的湖面。

萧云升忽地转身，后面的女孩吓了一跳，在差一点撞上去的时候收住脚。

鼻尖萦绕着水仙花的香气。

两人靠的很近。

萧云升能看见林湘灵那长长的睫毛，并不媚态，却是天然去雕饰般的自然清纯。

“嗯……我们到湖那面去唱一唱吧。”

萧云升压低了嗓，说话的声音不经意变得有些温柔。

像是怕惊扰一副画。

林湘灵愣了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湖前有风。

微风，但却依然带着些许的凉意。

萧云升看了眼林湘灵，小家伙的身子骨很弱，而且这大夜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好在林湘灵似乎没什么异样。

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