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

她小小地轻呼起来。

萧云升浅浅笑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小松鼠的头，低声说：“除夕快乐啊，小松鼠。”

“云升，除夕快乐。”

像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心愿，小松鼠显得很开心。

“你在门口准备干嘛呢？”

萧云升嘴角勾着笑意，像是明知故问。

小松鼠俏脸微红，梨涡扬了起来。

“嗯......想去找你啊。”

萧云升笑得很开心，“不需要你去找，我会自己跑过来的。”

星星是一直会在月亮身边的啊，怎么会让月亮去找星星呢？

就是黑夜群星暗淡，他也会不会离去。

顿了顿，萧云升看了眼花店里面。

“姥姥还在里面喝茶吗？”

萧云升轻声问道，看到小松鼠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一个笑脸。

“我也跟姥姥问个好。”

走了进去，果不其然，树姥姥坐在木椅上，桌前放着一壶热茶，正端着小口地喝着。而在那桌上，还摆着一封刚写好的信件，老人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惆怅。

很悠久的惆怅，像是化不开的浓雾，在岁月的冲洗下也无法散去。

看到萧云升的身影，姥姥像是回归了心神，两眼微抬，刚要说些什么，却听那少年出声道：“姥姥，除夕快乐。”

姥姥？

树姥姥微微愣了一会，接着就是点头轻笑。

“嗯，云升除夕快乐啊。”

寒暄了几句，萧云升接着道：“姥姥，我和湘灵要去外面放烟火玩，可能会晚点回来，姥姥你别担心。”

树姥姥喝了一口热茶，看着眼前少年青涩的脸，有些恍惚。

“嗯好，你们去玩吧。”

少年拉着少女走了出去。

树姥姥看着花店的一众鲜花，放空了好一段时间。

“真好啊。”

树姥姥轻轻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起身，拿着那封信，缓步走到信箱前。

“除夕快乐。”

将信件塞入信封，树姥姥站了一会，半晌才出声。

转身回去的时候，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像是一望无际的时间。

......

“好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