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腿子当然没有这么危险,甚至京大的那两个学生也没那么危险。
但是你不该让人直接大庭广众之下,袭击他们,袭击也就袭击了,关键是你也没彻底解决他们。
这下他们没事儿,你就有危险了!”
“这不关我事儿啊!又不是我让他们袭击的!”
“御下不严也是你的责任,你以为到时候那些人会听你辩解吗?
更何况你不该把手伸向外汇!”
“我没有啊!外汇我都碰都没碰,我哪里动了?”
“你没动,那陶瓷厂怎么要违约?
你是不知道,为了赚点外汇,金融部和商务部那些人都疯了,你现在无异于要挖他们肉,还能有好?”
“啊!一个都没有经过验证的项目,也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对于别人兴许是未经验证,但是对于那个学生,他有着成功经验,谁也说不准,对于这种有着很大概率成功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会不追究?”
“可是,那也不至于如此仓惶逃命吧!爹您也知道,我走了二十多年,才走到这一步,我真的不甘心啊!”
“不甘心也得走!”
“你忘了去年沪市那五个人了?朱老总的孙子都没了,你觉得你爹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中年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不过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说道:
“爹,严打都过去了,这次没有那么严重吧!”
“严打是过去了,但是姓陈的还在,那就过不去。你如果真的不想走,到时被拉去打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听的父亲这话,中年人犹豫良久,一边是努力了二十几年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是真的不想舍弃这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听了父亲的分析,如果继续留下,依照那位陈老的性子,自己真的可能就没了。
思来想去,终于决定先去外面避一避。
当下老人就叫来家人帮忙收拾金银细软,把家里存的一点外汇都给了儿子,大概有个两千美刀,又给他准备了几根大黄鱼。
收拾妥当之后,一家人吃了个团员饭,就送儿子离开。
一旁的妇人忍不住抹眼泪,这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自己孩子!
临走前,中年人不由得问道:
“爹,这样做,会不会连累您啊!”
“放心吧!现在是新社会,跟我又没关系,他还能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