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阵嘈杂声让处于安静中的他感到心烦。他撕了张草纸,将耳朵塞住,不管外面风和雨,一心只在纸笔间。
冷不丁,小门被人撞开,一个满脸是血的大汉一猛子扎了进来。
他吓得跳了起来,顺手抄起台灯,朝着活鬼一样的大汉砸了过去。
大汉抬胳膊一挡,台灯落地摔碎,小屋立时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长生紧握钢笔,瑟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
猛然间,一阵狂风向自己这边袭来。
他大叫一声,出于求生的本能,快速将手中的钢笔往前一扎。
紧跟着,好似从天上落下一个沉甸甸的麻袋,将他死死的压在下面。
他凄厉大叫,喊人救命。
从那个沉甸甸的麻袋中淌出的液体灌了他一嘴,害他险些窒息。
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射了进来。紧跟着,两个拿枪的军警冲了进来。
“砰砰”两枪,险些将李长生的耳朵震聋。
很快,局长大人赶到。压住李长生的死尸被人拖开,在其咽喉处有个血窟窿,仍在汨汨往外冒血。一支断裂的钢笔安静的躺在血水当中,假扮无辜者。
血人一样的李长生被安顿在另一间地下室的小屋里,局长亲自拿了条毛毯给他,让他披上别着凉。又嘱咐他说,那个死了的汉子是个逃犯,一旦明天有小报记者来问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最好提前想一想。
李长生是个老实人,局长叫他想,他果真想了一夜。
转天一早,被带到局长办公室的他,面对无数小报记者的询问,紧张的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局长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他才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陡然挺直了身板,慷慨激昂的对那些小报记者说:“此次行动,全赖局长大人指挥得当,方能擒拿歹徒,保城市以安全,护百姓以安危。在这次行动中,局长大人身先士卒,面对凶恶之歹徒临危不惧,不顾自身之安危,经历一场殊死搏斗,终将歹徒击毙……”
李长生的这一通胡说八道叫局长足足风光了大半个月。局长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主儿,大笔一挥,将李长生从默默无闻的小录事升格为三等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