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瓜俩枣也行,总比砸在咱手里强。今儿我已经赔了一桶折箩,我就不信这玩意儿不值一桶折箩钱。你甭管了,这事儿我来办,你要不想我早死,这两天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呆着,你这张破嘴我信不过,你出了这个门一准儿到处跟人胡吣。”
“呸!你才是胡吣。”
……
头一天,胡吣疑神疑鬼、惴惴不安,总感觉厄运将要临头。他吓得连茅房都不敢上,就在屋里的炕上缩着。
第二天,他感觉好多了。似乎一切太平,根本没有什么厄运临头的征兆。于是他下了炕,上了一趟茅房,然后怯生生的出了门。
在街上转悠了一大圈儿。嘿,嘛事儿也没有。
他回了家,一口气喝了三大碗棒渣粥。
一觉睡到大天亮,他又上了一趟茅房,一蹲就是大半天。怪他昨晚喝得是凉粥,害他窜稀。
拉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胡吣要不是扶着墙,都不一定能站得起来。
晃晃悠悠,两条腿发着飘走出家门,从上午一直溜达到下午,愣是一点儿风声也没能听到。
这一来,胡吣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屁颠儿屁颠儿回到家,催着娘儿们给他做饭。但有一点,不准熬棒渣粥。他不能再窜稀了,再窜稀他非死茅房里不可。
他得保存体力,一大早他还得上“鬼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