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了。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合一块儿,‘大探二’呀。凡是爱听戏的,没有不知道的。”
“好!”于天任竖起大拇指,在崔金牙的醉眼之前晃了晃,“探皇陵老哥熟,盗皇陵老哥一定也熟吧?”
“盗皇陵呀……”崔金牙搜尽肚肠,大脑袋晃成拨浪鼓,“好像戏里面没有这一处吧?”
“有!”于天任语出肯定,“怎么会没有呢,孙大麻子盗皇陵呀,上了报纸的,你不能不知道。”
“原来你是说这件事情呀。我也听过几句,仅此而已。”
“行了吧我的哥哥,你就别而已了,跟老弟交个底,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崔金牙的酒立时醒了一半,连连摆手:“哪有底,我只是道听途说了几句罢了……”
“听说这家馆子的炖牛肉一绝,入口即化,鲜美至极,而且他家的独面筋也占着一绝,酸甜脆爽,吃一回想两回。是不是还有‘爆两样’来着,我问问呀,有咱就上一碟,喝酒么,吃这样菜才能多喝几盅。”
于天任光是动嘴,根本不叫菜。
崔金牙想吃却吃不成,抓耳挠腮,痛苦至极。
“老弟呀,别难为我了,我不敢说呀。”崔金牙说了实话,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有嘛不敢说的,这屋里也没有外人,就咱俩人,你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不是怕隔墙有耳,我是怕……嗐!我怕让人割了舌头,你也知道我是指着舌头吃饭的。”
“谁要割你的舌头?就你那条舌头,割下来也不够炒一盘儿的,没人稀罕。你就踏踏实实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