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任清楚这里面一定是赵金亭配制的良药,似乎这种人大都有些秘方。
至于为什么非要用井水,又为何非要选在晚上,他也懒得问,也压根没必要问,师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也就是了,师父的话自有道理在其中。
“师父,您能不能给徒弟交个底,在我身上玩移形换影的人是不是您老安排的?”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于天任,所以他必须要问。
“不是我。”赵金亭很是淡然地摇了摇头。
“真的?”于天任不大相信赵金亭的话。
“随你吧。我已经说了不是我。”赵金亭依旧是脸色如水,毫无波澜。
看来,真不是他安排的。
“他为嘛要陷害我?”于天任又问。
赵金亭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他还记不记得那个“瘪三码子”?
于天任说:“怎么不记得。您不会认为是他吧?”
赵金亭慢慢悠悠地说:“也许是他。”
沉顿少许,又说:“也许不是他。”
接着说:“总之这个人还会出现,到时候就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了。你回去吧,回去了记得用药。”
“我想先回去看看老娘。我这阵子没回去,她准得担心着急。”
“先不用回去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她只当你去了外地办货,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也只会让她更操心,你倒不如等手上的伤彻底好利索之后再回去见她。”
“师父,您是神人,我服您了。”
于天任说得是大实话,但其中也夹杂着挖苦。
赵金亭不是听不出来,而是不愿意跟后生晚辈一般见识。淡然一笑,让于天任早点回去歇着。
于天任拎着药包,兀自朝善缘胡同的方向走着。
“你做贼了呀?”
冷不丁有人在身后问了一句。
于天任心里一慌,赶紧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