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任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吭哧道:“她,总不至于唬我吧。”
“她就是唬你。”二狠子的语气很是坚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硬邦邦、冷冰冰的。
“怎么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是……”
“别说了!”不等于天任把话说完,二狠子嚷了一嗓子。
“二爷,请您小声着点儿,别叫我为难。”一边执勤的副爷,赔着笑脸向二狠子请求着。
“四凤有事瞒着咱们呢,她是受芶雄威逼胁迫也好,跟芶雄同流合污也罢 ,总之她说的话你一句也不能相信。”二狠子的语气和缓了许多,更是充满了善意。
于天任面露纠结,喃喃自语:“四凤真成了三凤口中的坏女人吗……”
“我现在倒是担心长生,他对四凤有情,到现在还放不下执念,咱们跟长生从小一块儿玩到大,他那人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你也不是不了解,他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头。我劝你,你多少还能听进去几句,可是要想劝得动他,我自认没有这个本事,也许天底下还没有谁有这个本事。四凤如果把用在你身上的这套把戏用在长生身上,他保不齐就会被四凤牵着鼻子走。你帮我个忙,我现在出不去,你替我找人跟着四凤,尽量阻止她跟长生见面。”
“你这是难为我呀,我也不是绑票的,也不能拿绳子拴着四凤,她想找谁见谁,我也得拦得住才行呀?”
“你不行,有人行。”
“谁行?”于天任傻兮兮地问。
“季九。”
“她?”于天任慌了张,“我怎么能去找她呢?是谁告诉你,我跟老九认识的?”
“你猜。”
“我猜?”于天任转了转眼珠儿,“不会是‘贫嘴大仙’那保六吧?”
“可不就是他。我请他喝了一桌酒,他把什么话都跟我说了。”
“他妈的。”于天任用力一拍大腿,“这人的嘴怎么跟老太太的棉裤腰一样,也忒松了吧。”
二狠子撇嘴坏笑,“你也别埋怨他,我得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都干了些什么。”
“呦嘿!”于天任给气乐了,“你连我都防着呀?”
“我不是防着你,我是怕你犯浑,就你那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谁跟你说几句好话你就跟谁走,别人把你卖了,你还替人数钱。你家老太太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但凡出点什么事,她一准儿也活不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家老太太因为你而有个好歹,我比你大一岁,你得管我叫哥,当哥的不能不管你这小屁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