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任不想让人剥了自己的皮,更不想让人剐了自己的肉,奈何他四肢如同断裂,压根无法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屋里的哭嚎声没有了,四凤那婊子八成昏死过去了。
婆子的声声呼唤倒是还在,可又谁能听得进去呢。
“于天任,见了阎王老子,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声好。”
芶雄说完话,刀尖儿在于天任的左眉上侧扎出一个血珠儿,接着将小臂平端,这就要在于天任的额头上横切一刀。
于天任把眼睛一闭,不做挣扎,只求死得快些,这样还能少遭点儿罪。
“呜——呀,侬要剥人皮做灯笼么?”
有人突然说话,嗓子眼儿好赛塞了一块破抹布,呜哝呜哝,怪腔怪调。
芶雄被这突如其来的呜哝声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头想要看看到底来者是何方神圣。
哪想到还没得他看清是谁,便先让人将一把药粉拍在了脸上。
迷魂药,麻醉方,有名堂。
芶雄两眼一翻白,仰面不省人事。
“呜——呀。幸亏我老人家来得及时,要不然你这一身五花肉只怕是要让人割零碎喽。”
于天任的神志已然不清,但耳朵却还没有聋,听说话声有些耳熟,像是……瘪三码子——孔令真?
于天任极力想要看清楚搭救自己之人到底是不是孔令真,怎料眼皮子还没等睁开,脑子陡然一阵昏眩……人如死狗,没了知觉。
天亮了,雪停了,该去给曲良收尸了。
小山子负责赶车,二狠子和小狗坐车,三人来至在昨晚厮杀恶斗过的地方。
大牛、二猪、三驴、四羊不辱使命,当真将曲良的尸体看管得好好的,没让任何人动曲良一下。
二狠子给小山子使了个颜色,小山子赶紧一溜小跑到了几位持枪执勤的副爷面前,拿出沉甸甸一个小袋子,塞进一位小长官的手里,说是孝敬长官买包茶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