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喇眼珠儿转了转,小声问丑姑子:“你确信老东西给你吃了毒药?”
“这怎么能有假呢。有一回,她诚心不给我解药,疼得我满地打滚儿,求爷爷告奶奶就差一头撞死了,她才把解药给了我。”
索喇摇摇头,“不见得是这么回事。你过去要过饭,肯定也知道江湖上的一些门道,有些药名为毒药,其实根本不是毒药,只不过就是让人难受一阵子,等熬过去,人也就没事了。世上没有什么毒药是不吃解药就死,吃了解药就好的。要有的话就只有一种——大烟。”
“你认为老东西没给我吃毒药?”
“想知道你中没中毒还不简单,津门当中不缺有能耐的郎中,随便找一个,让他们一看就知道你中没中毒。”
“可我出不去呀?”丑姑子为难道。
“唉!”索喇叹口气,“也是,老东西不放你出去,你也就不敢出去。出去了,你身上分文没有,你也难存活。这里好歹还有你的一口饭吃,到了外面,八成连活都难唷。我倒是不嫌弃跟你搭伙过日子,可我是个什么样儿,你还不知道么。除非咱俩有钱,没钱咱们的日子过不下去的。”
“老东西有钱,钱可多了!”丑姑子咬牙切齿地说。
“真的?”索喇一下来了精神,“你知道她的钱藏哪儿了?”
“嗯!”丑姑子一点头,“可惜钥匙在她的身上,没有钥匙打不开锁,打不开锁就拿不到钱。”
“非得拿到钥匙吗?砸开不行吗?”索喇纳闷道。
“铜墙铁壁,怎么砸得开?非得用钥匙才行,而且钥匙不是一把,先用哪把后用哪把是有讲究的,用错了就休想再打得开。”
“嚯!”索喇吃惊不小,“多少钱呀,藏得这么严实?”
“数不清。”丑姑子咽了咽口水,分明动了贪心。
“你怎么知道的?”索喇问。
“江湄跟我说的,只有她跟着老东西进去过。她死之前,我偷着给她喂了点水,于是她就偷偷把这事告诉了我。她恨老东西,是想让我把老东西的钱拿光,替她出口气。”
“……”索喇咬着牙,从牙缝中发出蛇一样丝丝声响,“要想拿到钥匙,看样子只有弄死老东西才行……”
“难——呀。”丑姑子苦恼道:“老东西会邪术妖法,刀枪不入,要想弄死她,除非先破了她的法……”
突然间,丑姑子打了个哆嗦,紧跟着一下跳了起来,像是屁股被蝎子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