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白歪头看着甄悦,低头在小鸡啄米般的把甄悦手掌心里的胶囊叼走。
段渊白的动作很慢,嘴唇贴近了甄悦的掌心。湿润的气息撩拨着甄悦的手心。
时轻时重的鼻息像一根羽毛在甄悦手掌心滑啊滑。
段渊白吸了吸鼻子。
甄悦这才注意到穿着睡衣的段渊白缩着身子,抱紧双臂。
怕冷吗?
“白白,吃了病就好了,胶囊吞下去了吗?吞不下去,就喝点水润一润。”
甄悦催促道。
“白白,你好了吗?我把手拿走了欧。”
甄悦缓缓的将手抽离开,段渊白的身子随着支撑物的抽离慢慢的瘫软下去。
“不走,不走,白白怕怕。”
绵软手掌的离开惊动了神志不清的段渊白。
发着高烧的段渊白的丧失了一部分理性,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将甄悦拉带他的怀里来。
和衣躺在床上的甄悦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段渊白就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
“段渊白,别……吃我的手,脏。”
甄悦不可置信的想要推开段渊白,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称呼了。
段渊白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在梦里,他回到那个灰色的童年。
他的童年很幸福也很不幸。
他家境优渥,成绩优异,无论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家中的父母都以他的成绩为荣。
不是以他为荣,是以他的成绩为荣。
他人生似乎与那些接近满分的数字的粘连在一起,难以剥离。
但好的成绩是有代价的。
段母为他定制的学习计划贯穿与他整个童年。
每写一个字,都有严格的时间把控,每一道数学题,是五分三十秒,每一篇作文是三十五分钟。
久而久之,段渊白的对于时间的尤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