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戴上一副耳罩。”斯普劳特教授说道。
大家争先恐后地试图抢到一双不是粉色和毛茸茸的鞋子。
“当我告诉你戴上它们时,确保你的耳朵完全被覆盖。”斯普劳特教授说道。
“当可以安全地取下它们时,我会给你一个竖起大拇指的信号。好了……戴上耳罩。”
德拉科把耳罩扣在耳朵上,完全隔绝了声音。
斯普劳特教授把那副粉色的毛茸茸的耳罩也戴上,卷起袍子的袖子,紧紧抓住一株蓬松的植物,狠狠地拉了起来。
学生们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喘息,但由于曼德拉草的尖叫,没人听见。
不是根,而是一个小小的、泥泞的、极其丑陋的婴儿从地里冒了出来。
叶子正从他的头上长出来,他的皮肤呈淡绿色,斑驳不均,显然在用尽全力哭泣。
德拉科皱起眉头,看着这个曼德拉草,他之前也处理过几株曼德拉草,知道它们有多烦人,幸运的是,他的大多数曼德拉草都很年轻,不会致命,但他仍然记得第一次处理曼德拉草时,差点儿失聪的情景。
斯普劳特教授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放了进去,埋在黑暗潮湿的堆肥中,直到只露出一小撮叶子。
斯普劳特教授拍了拍手,给大家竖起大拇指,然后摘下了自己的耳罩。
“由于我们的曼德拉草只是幼苗,它们的哭声还不会致命。”她平静地说道,仿佛她刚刚做的不过是给一盆秋海棠浇水。
“不过,它们会让你昏睡几个小时,我相信你们都不想错过回来的第一天,所以在工作时一定要确保耳罩牢牢戴好。”
“到打包的时候我会吸引你们的注意。每托盘四个……这里有大量的花盆……那边的袋子里是堆肥……小心有毒的触手,它正在长牙。”
她一边说话,一边猛地拍了一下那株尖刺丛生、深红色的植物,令它缩回了悄悄爬过她肩膀的长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