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还有一道他从未听过的声音。

“你到底怎么回事？”黑龙问道，“为何千年不见变成凡人了？”

“不清楚，一醒来便成了凡人。”

“不过千年前那场仗打的解气，算是出了万年的囚禁之仇！”黑龙哈哈大笑道，“若不是你最后收手，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

它与楚晨希签有契约，自是知道最后是她放弃突破阵法。

“人间不能因为我再遭受无妄之灾了。”

“管人间做甚，我们做妖的向来随心所欲。”

“我成神本就为了保护黎明苍生，又怎能让人间百姓因我而再次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有实力便有能力保护任何想保护的人或事，与成神何干？”

“因为神是圣洁慈爱的代表，我原以为众神皆爱世人爱苍生，可浮梁城一事后，我明白我错了，那些不过是我以为罢了。”

“也只有凡人认为神会保护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神族不过是想从凡人身上汲取信仰之力罢了。”

宋梵音不欲再说这个话题，主动岔开了，“镜霜花找到了吗？”

黑龙还未回话，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公主……”

他努力的睁开眼，面前的画面从开始的模糊，到最后的清晰。

是一处洞穴。

“为何……救我？没了我……”

宋梵音打断他的话:“我已经知道这是哪里了，只要找到镜霜花，解了你身上的毒，我们便出去了。”

“真的吗？”俞煦阳似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