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将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南安大将军有长达八年未曾上过战场,身手不如从前,对战局的部署也稍有疏漏,末将也与南安大将军提议,但南安大将军不肯听从末将的提议,执意如此导致城墙失守。”韩齐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面色平静道,“末将不知这与末将有何干系。”
宋梵音看着还在不知悔改的韩齐,心中怒火更甚,但尚能忍住,“到底是顾大将军不敌,还是遭人暗算,你比我更清楚!”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谎言!”韩齐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做出一个被人冤枉的将领的模样,“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没有证据便如此污蔑末将,末将心中实在寒心!”
“没有一句谎言?平城一役只有你活了下来,你说顾大将军部署出错,自然没有人出来反驳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宋梵音再也忍不住,声音不由得拔高几分道,“寒心?你也知道寒心二字,该寒心的不是南安大将,不是平城的十八万百姓,和守卫平城的八万将士!你身上背负这么条人命,你要如何还请!”
“殿下要是这般说,执意定下莫须有的罪名,末将无话可说!”韩齐也恼了起来,厉声道,“末将任凭殿下惩罚!”
“好!好得很!事到如今你还是抵死不说,你不说我来说,平城一战是你泄露平城的城防图和军队实力,背后偷袭顾大将军,以致顾大将军被砍下首级于城墙示众,军心大乱,敌军攻城,平城被屠!”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下座的将领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梵音,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泄露平城城防图,偷袭大将军……
最先忍不住的顾景澜,事到如今,比起韩齐,他更相信楚晨希,不,是宋梵音。
他想冲上去质问韩齐,却被身边的将领死死拉住。
“我韩齐一生征战沙场,对陛下忠心耿耿,对顾大将军的提携之恩无以为报,一直记在心中,何来偷袭顾大将军一事!”
“韩齐,你的忠心耿耿应该说成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宋梵音怒气再难压制,一拍桌子怒道,“带易文豪上来!”
韩齐听到易文豪三个字,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但很快恢复过来,只是额头上的冷汗流了多少,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只有他自己清楚。
一怒之后,宋梵音的面色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看着韩齐说道:“易文豪三个字别人不清楚,但是骠骑将军你一定很清楚吧。”
“太子殿下,易文豪是谁,南安大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宋梵音寻着声音看去——是顾景澜,顾景澜挣脱了他人的牵制,终于可以说话了,只是顾景耀怎么没来?疑惑在心中一闪而过。
“易文豪——平城城主易联之子。”宋梵音此话一出,全场炸锅,底下闹哄哄的。
“韩齐,你是如何通敌叛国,如何暗杀顾大将军,如何害的八万将士全军覆没,如何害的平城十八万百姓无辜枉死,他看的清清楚楚!”
底下议论四起,韩齐依然在强撑着,他不相信易文豪还活着,慕容烨派了那么多人去暗杀易文豪,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运气这么好被宋梵音遇到!
顾景澜听到这再也忍不住,双目赤红,冲上去揪着韩齐衣领大声质问:“韩齐,南安大将是不是你杀的!”宋梵音不可能说谎,原先若是还有七分,现在他已经信了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