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看着厉菖蒲,眼里还有不舍,可说出的话已经将两人彻底分开。
“这样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了,一切都跟你无关。”
“事情就是我说的这样,我和莫云扬因为生活琐事有争吵,我失手杀了他,他已经死了,如果你要说什么做什么损害我和我丈夫的名声,我立刻一头撞死。”
她眼神中带着决绝,“厉菖蒲,你记住,我真的说到做到。”
“你走,就当我们两年前就再没有任何关系。”
厉菖蒲看着江听夏的眼睛,在他记忆里,一直柔弱娇小的女孩突然间这样决绝,她的眼神告诉他,她说的话没有半分作假,她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也不许他牵扯进来。
她就这样逼他,用她的性命逼他。
……
江听夏打开门,没等屋外人开口,先说道:
“是我杀了莫云扬。”
屋外的几个警察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莫云扬的案子还在初步调查阶段,他们这次来只是简单了解情况,没想到莫云扬的死会跟他妻子有关,更没想到杀人凶手会直接自首。
江听夏伸出手,冰凉的手铐咔一声锁住她的两只手腕。
自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结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此刻,她的心终于得到了平静。
厉菖蒲隐在楼下的参天大树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听夏被警察带走,江听夏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跟他最后告别……
厉菖蒲开始发疯一样寻找关于莫云扬案件的蛛丝马迹,他重回案发现场,找过去的老朋友帮忙,打听案件进展情况。
他大半夜偷溜进停尸房,试图在莫云扬的尸体上找到案件突破点。
只要能让江听夏轻判,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江听夏坐牢,他等她,要是不幸,她被判了死刑,厉菖蒲想,到时候,他陪她一起死。
他们两个人,能死在一起也是永远在一起,那种失去她的切肤之痛,在他们分开的两年里,他已经受过千万遍,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
厉菖蒲在停尸房找到了莫云扬的尸体,一番探查之后,厉菖蒲眉头皱起,他发现了疑点。
按照江听夏说的,她只是用匕首伤了莫云扬,莫云扬那时是有气息的,他应该是掉进河里之后溺死的,可这具男尸,虽然外貌特征与莫云扬相似,可各种迹象表明是在死后被投入河里的,身上并没有挣扎留下的伤痕,只有小腿上有被捆绑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