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博海就派雷刚把那个女大学生“请”到了那个朋友的床上。
事后,女大学生报案,派出所刑警队都去了,但是全都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做出了不予立案的决定。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周江听得触目惊心,当场就愤怒地对方铎说道:
“这些案件,好好记下来,时间,地点,全都记清楚,回头一个一个地找经办人,逐案核实,该抓抓,该判判,绝不姑息!”
“嗯。”方铎平静地点点头,继续问雷刚:
“我们带人从南江回来那次,在高速公路上,也是你带人干的吧?”
“是的,但那次不是博海下的命令,当时蔡诚让曹旭去找博海借人,博海就让我带人去了,当时曹旭说,要把你们全都……”
嘭!
雷刚话还没说完,方铎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方铎你干什么!”
周江怒道,把他拉到一边,但方铎整个人都在颤抖。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尽力压抑自己的愤怒。
似乎是残存的理智在控制他的身体不能再动手,但另外一种感性的愤怒又在让他继续动手打死病床上这个人,一了百了。
几个特警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即抱着枪冲了进来,看到周江拽着方铎,几人也傻眼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周江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刘帅的事我知道,但方铎你记住,你不是雷刚,你是方铎,是个警察!!!”周江大声喝道。
过了好一会儿,方铎颤抖的身体才慢慢平静,手臂渐渐垂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又坐下来开始记笔录,把一些问题问得更详细了,形成一份四十多页的笔录,才用便携式打印机打印出来,交给雷刚核对签字。
周江知道,这种平静状态下的方铎,比刚才发泄的时候更难受。
但没办法,警察不是杀手,也不是暴徒,更不能随心所欲地复仇。
这一切结束以后,周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方铎的肩膀,两人才慢慢走出了病房。
南山区委书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