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晏),你真是……”江宴清就没忍住,反过身与他额头相抵,终是笑出了声。
他其实本也只是暗自气闷,对自己在*期无理取闹式的情绪反扑而自我不满而已,哪里真的需要他哄,甚至是和他签订堪称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哥哥笑了。”钟晏说。
“所以?”江宴清等他下问。
“就是……那什么,可不可以再减一天?”三天太长,两天……两天还可以忍一忍吧?钟晏不是很确定的想。
“不可以吗?”那他可就真的放声大哭了???
“嗯,可以。”江宴清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但其实阿厌(晏),本来,我是打算……”
江宴清话未说全,但钟晏也大致可以猜到,嘴角扬起的弧度又落下了,开心不了一点。
“说话算数。”江宴清就捏了捏手中的触手尖尖,提醒他。
钟晏不开心,很不开心。江宴清便和他谈条件:“或者,换一种?”
“什么?”彼时,钟晏还很天真的以为,全无芥蒂的接受一个人的精神印记是一件没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但直到……
直到,那人指尖凝聚的那点精神力朝他的那根精神触丝上落笔时,钟晏才知道自己不仅错了,还错的离谱。
“三天,要抵三次的,哥哥不要手下留情。”钟晏声音发闷,由着第一枚镌刻着冰晶血莲的精神印记落在触丝上的小尖尖。
那种,完全为人所困、所控的滋味,不是说信任,就可以轻易抵消掉精神上的芥蒂。
……原来,是这种滋味。
“还有一次。”第二枚印记打落之后,钟晏执拗的提醒。
“刚才答应过你的,换成两天的。”言外之意就是,两次就好。
江宴清就此收手,安抚性的在他眼周在两次印记打落之时骤然激起的星碎冰晶,还他一株汇聚而成的小花。
第一次,小Alpha看着眼前的冰晶血莲,没了要拿的意思,江宴清就握着他的手递到他手中,接着又给他一些安抚信息素。
精神力的相斥是必然的,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江宴清的本意并不是要他闷闷不乐,更没有要他自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