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察觉到他的不适,自眼尾那点禁锢之力分出的一点精神力顺着那人的轮廓线条晃晃悠悠的荡了下来,蹭了蹭他比平时要温热许多的指节。
江宴清盯着那霜花瞧了几秒,蹙起的眉心便缓和几分,指尖凝了点信息素供它吸取玩闹。
但那瓣霜花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急着去将其一点点绞杀,进而吞吃入腹,反倒是态度友好的也贴了贴它。
虽然很轻微,但江宴清作为精神力的主体是能感受到的,眼尾便又红了几分——他控制不住自己产生酸涩的情绪。
办公室的休息隔间里,江宴清先是拿起柜台的信息素阻隔喷雾给自己喷了一圈,这才眉目倦怠的掀开被子准备小憩片刻。
床上,有一件黑色衬衫,还有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人的衣服。
江宴清却神情自然的将其抱在怀里,但上面留存的信息素却很淡,霜雪吝啬可恶到不肯给他哪怕丁点的安抚。
也许是受到了影响,那人哪怕是在睡梦中,本就泛红的眼尾也聚了些潮湿的水汽,修长白皙的指节不由将手中的黑衬衫攥得更紧了些,形成了更深的褶皱。
但霜花终究无法代替自己的主人给那人安抚,恹恹的连手头的珍馐美味都食不下咽,放人回归那人的精神海,
自己则抗哧抗哧溜达回那人眼尾,小心哒替人揩掉那点湿润,又眷恋的蹭了蹭。
可怜它自己还尚且懵懂无知,就要替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主人照顾那人,它也是很心累的好伐。
精神力凝成的那点薄薄一片的霜花不开心,心情也不美腻,他看起来真的好不舒服呀,就连睡梦中眉头也还在皱着。
“阿厌(晏)……”江宴清在睡不安稳,信息素也不受控制的逸散出稍许,很轻很轻的叫着那谁的名字。
霜花听到了,也就更蔫了——虽然,它和那谁不是很熟,但现在,它也好想对方赶紧出现呀!他看起来真的好难受哦,不开心jpg.
唉,可怜它小小年纪还有要装深沉的时候,呜呜,它心疼的都要化掉了肿么办?
唉,肿么办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