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钟晏已经坐在这里一下午了,但不是在晃神就是在心不在焉。
001主动发声:“主人,你画的什么啊?”
“眼睛。”钟晏看了眼画作,自己倒是先愣住了。
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拥有着和大海一样的光华色泽,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001:“主人是在想……”
“不是,我没有……”钟晏拒不承认,笔刷沾上朱红,自欺欺人的想要抹去,最后却又徒劳放下,对上那抹水雾弥漫的清瞳。
钟晏盯着那双眸子看了许久,最终视线落在画作上空空的眼尾,十分心累的叹了口气:“这都算什么事啊……”
从画室出来之后,钟晏望向落地窗外的苍茫云海,不由回想起自己那天,他干的混账事。
……也亏的他能想得出来。
“抑制剂,不要再打了。”
“要打的。”
易感期内,青年的性格和平时那份隐于暗处的阴翳戒备有很大不同。
Alpha骨子里的野性难驯,让他对眼前这个出现在他领地里的Omega多出了一份恶劣的同时,也变得格外坦诚。
他不想看到那人那副疏离冷淡的模样,掌控和独占之余,萌生的一股强烈的摧折欲望最终独占鳌头。
可偏偏那人对此一无所觉,还在和他谈判:“至少,这次易感期不要再打了。”
“为什么?”钟晏歪了歪头,语气不爽:“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此话一次,Alpha如愿目睹他少有的沉默,心里便多几分隐秘的快感。
他想,这样,很好。
……这样,就和平时那副言谈侃侃的清贵模样很不一样。
转而,他又想,他会是第几个见到他这份无言的人?他,会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可他想争独一无二诶。
只是,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他就笑不出来的。
“看到眼尾那点痕迹了吗?”
钟晏目光游弋,迟迟不肯配合的去看人眼尾的痕迹,江宴清被拉着他的手,半哄半强迫,“自己刻下的印记,就不想好好看看吗?”
Alpha想,但Alpha心虚,Alpha没有经人同意,就干出那样的事,他用精神力禁锢了一个人,这是不对的,不道德的,Alpha自己明白的。
“看来,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见状,江宴清心下了然,莞尔一笑,也没问他好不好看,只问他:“喜不